萧淮安受伤后就进冷水里,又被礁石所伤,就是铁打的也受不住,更何况这是个养尊处优的王爷,不发热就是见鬼了。
白夭望着一片模糊的洞外,心知这时候自己应该去给萧淮安采些退热的草药和治伤的草药,再烧一会不是傻就是死。
死?!
白夭顿住往外走的身体,又转了回来,蹲在萧淮安的身边,神情复杂地看着萧淮安红的艳丽的脸。
萧淮安会死。
永安王会死。
那不就是说,他的妹妹可以回到他的身边了吗。
他到永安王的目的不就是这个吗。
他不就是个见不得光的卑鄙的细作吗。
他自己无法下手去杀萧淮安,也看不得萧淮安死在杀手的手中。可是,这是发热致死的啊,这是病死的,他阻止不了的。
白夭双眸绽放着诡异的光芒,有兴奋,有如释重负,更有不舍和愧疚。
可是这样太痛苦了。白夭垂下眼不再看那张通红的脸,小手从萧淮安腰间抽出那柄软剑。
削铁如泥的软剑拿在白夭手中像是软掉的面条,没有一点威胁,他举着剑一点一点地往萧淮安的脖子上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