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夭脸上沾着点点猩红,他抖着唇瞪大眼看着萧淮安唇边涌出大口大口的黑血,弄脏了他半张英俊的脸,也弄脏了他青色的衣襟。
“怎么了?这是怎么了?珺竹珺竹!”白夭抱住萧淮安,但萧淮安比他高比他沉,被带到了地上,砸的他胸口疼,摔得屁股也疼。
但这些他都没有心思管,他红着眼,小手擦着萧淮安唇边的血,声音都染上了哭腔,“珺竹,我这就去叫大夫,你等等,没事的没事的。”
“……”萧淮安沾着血污的大手握住白夭同样脏污的小手,唇边努力地挤出抹安抚的笑。
“找什么大夫啊?”蓉薇摆弄这金玉酒杯,描着画指甲勾着酒杯的杯口,声音慵懒带着讥讽,“他啊,马上就要死了。”
“你说什么?”白夭震惊地抬头,布满红丝的眼瞪向蓉薇。
“实话告诉你吧,他啊是中了王爷给的彼岸,这种毒呢~比较痛苦,胸腔中的所有内脏都会碎成一堆血沫,饱受痛苦后才能死。”蓉薇五指缓缓握拳,对白夭笑。
闭着眼在白夭怀中的萧淮安一僵,血污下的脸露出了个古怪的表情,还好另外两个人没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
“你是什么时候下的毒?明明饭菜你都吃了。”白夭疑惑。
“你是真没把王爷的命令当回事啊。”蓉薇冷冷地看白夭,“彼岸是两种毒,我下在饭菜和酒中,只有吃了饭菜再喝了酒才能毒发。”
“把解药交给我!快!”白夭伸出手,催促道。
“你是傻子吗?哥哥,彼岸没有解药。”蓉薇闲闲地看画的漂亮的指甲,一点也没有的恐惧,她怜悯地看白夭,摇头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