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萧淮安还是一个王爷。
都结束了,偷来的幸福都要结束了。
白夭没有哭,也哭不出来。这一刻双眼发干,一点湿的意思都没有。
他只是从身体里感觉到疲惫不堪,就如同一个不停行走从未停歇的旅人,累的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白夭弓着身子,脸埋在双手中,跪坐在地板上,就像是没有安全感的幼崽,只有蜷缩起自己,才能同外在的危险对抗。
他保持着这一个姿势一动不动,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听到房门打开的声音,接着是一阵熟悉的脚步声。
白夭慢慢地从手掌中抬起头,先是看到一双黑色银线绣纹的靴子,接着是青色的衣角。
他仰起头,一张惨白的小脸,近乎绝望地仰望着萧淮安。
萧淮安冷着一张脸,居高临下地看着白夭,双眸深处是两撮小火苗。就算有地龙,也不能这样坐在地上啊!
“有什么要和我说的吗?”萧淮安觉得再给白夭一次机会,要是白夭能扑上来撒撒娇、装装可怜,哪怕是狡辩,这件事就就此揭过去了。
“我是细作,建宁王说的都是真的,我随王爷处置。”
白夭换了个姿势,垂着头跪在地上,只说了这么一句话,就再也没有下文了。
萧淮安竖着耳朵听下文,结果迟迟没有声音。他瞪着白夭的发顶,简直要被这个乖孩子给气死了!
他不要什么自认身份,也不要什么随他处置,他就想要个撒娇求饶而已!
这时候这么乖,是要气死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