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藏在心中的事情全部说了出来,白夭觉得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就像是一直压在身上的石头没有了。
妹妹他尽力救了,血海深仇他却无能为力了。
“别哭。”指腹温柔地抚摸上哭花的小脸,轻轻地擦去眼泪,暖黄的灯下,萧淮安眉眼深情。
“你还有我,你只需告诉我,想报仇吗?想为白御医洗清冤屈吗?”
“想!”白夭用力地点头,人固有一死,但绝不能让一生正直的爷爷和父亲背负着谋害皇后的罪名,被后人唾弃。
“好,一切有我。”萧淮安将白夭拥进怀中,郑重地承若,“有我萧淮安在一天,定让白氏沉冤昭雪。”
不仅是为了怀中的小家伙,也是为了他母妃,他追查他母妃的死因这么多年,线索却都朦朦胧胧,他在后宫锁定了几个嫔妃,却无法确定到底是谁。
而现在,白夭给了他一条重要的线索,或许,真的可以柳暗花明了。
无论是白夭的大仇还是萧淮安的大仇,都能报了。
萧淮宁等了几天,只等到了白夭安安稳稳地在萧淮安身边,俨然一副永安王府另一个主人的样子,丝毫没有受到他的挑拨离间。
气的萧淮宁砸了一套古董摆件。
至此,萧淮宁与萧淮安正式撕破了脸,连表面的平静的也懒得装下去了。萧淮宇自是与亲兄长站在一队,他身后的武将也多是站在萧淮安一方。
萧淮宁身后站着倡相,虽说西南一事牵连甚广,但终究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实力仍不可小觑。
除了中立的右相及纯臣,一时间朝堂之上风起云涌。
而元和帝竟然对当下的形式不闻不问,以往还是一边倒的偏向萧淮安,现在竟有些作壁上观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