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为何要追杀你?”
此话一出便是一阵静默,郦无忧低着头,清浅的呼吸声显得格外清晰。
“善画,把刚才的药给他,再去给他拿些银两。”楚尤嫤没得到少年郎的回答便转头对善画说道。
“你既不想让我知道,那我也不会再问,只是,你在这里着实不便,拿着药趁人不注意就赶快离去吧,日后莫要再搞得如此狼狈。”
善画一股脑的将药和一个装着银子的荷包塞到郦无忧的怀里“走吧。”
“女君大恩大德,无忧不敢忘却,若女君不嫌弃无忧,无忧甘愿为女君牛马。”郦无忧断断续续的说完这句话,就一脸希冀的望着楚尤嫤,眼神中偷着坚定和感恩。
楚尤嫤瞪大了眸子,有些不敢置信反问道“你,可想好了?”
“是,能得女君相助是无忧之幸,无忧甘愿守护女君。”
这话说的真诚,楚尤嫤听后沉思片刻道“你先把伤养好后再商议其他。”
眼下肯定不能直接带他回府,不然凭白领个浑身是伤的陌生人回府,彭煜必会起疑心。
“南郊有处院子,灰墙红瓦,院内种着一片的槐树,院门挂着一把铜锁,你若无去处,便先去那里养伤,院墙不高,你可翻墙而进。”
这处院子是楚尤嫤父亲私下给她的,不在嫁妆里,是以彭煜并不知晓这处院子,就连楚尤嫤都没去过,这院子的模样还是从她父亲口中知道的。
她幼时极爱槐花,花满压枝时,飘香十里也不为过,不仅香味迷人,做成吃食也馋人。
“无忧谢过女君,若无他事,无忧便不再叨扰女君。”
“你走吧。”
郦无忧攥紧手中的荷包,不再犹豫,拖着残败的身子翻窗而去。
“善画,把地上的血处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