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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咖啡厅与林炎见面后,阎忱踟蹰纠结了好几天,才鼓起勇气和林漳提出离开鼎业,自立门户。
在阎忱看来,老宅那边总找林漳麻烦,很大一部分原因来自于林漳在鼎业工作,林漳这些年已经积攒了足够的实力和人脉,就算自立门户,也能够把事业做得风生水起,留在鼎业除了帮他爸排忧解难,也没有别的作用,简直吃力不讨好。
“自立门户?”林漳解开领带的手顿住,半眯起眼睛看向阎忱,“哪有那么简单,我在鼎业挺好的。”
阎忱闻言眼底闪过一丝慌张,“我给你投资,我这些年拍电影,也挣了不少钱,你人脉和实力都有,自己给自己当老板不好吗?何必一定要留在鼎业?”
林漳皱了皱眉,继续手上的动作,将领带和衬衣换下来,“我走了,爸爸怎么办?只要他需要我一天,我就不会离开鼎业。”
“好了,你也别没事找事做,我在鼎业干得挺好的。”林漳系扣子的手微顿,想起阎忱去相亲的事,心头一阵烦躁。
这番话说得阎忱心下一凉,“你觉得我是在没事找事?林漳,留在鼎业对你来说就这么重要吗?”
“阎忱,你什么意思?”林漳攥紧拳头,他难以置信,连阎忱也开始怀疑他贪图鼎业。
“我能有什么意思。”阎忱移开视线。
林漳怒火中烧,眉头紧皱,冷嘲热讽道:“阎忱,你是不是太闲了?我没工夫和你胡闹。”
“是啊,林总一个电话上亿的生意,哪有时间和我这种闲人多费口舌呢。”阎忱不甘示弱地回讽过去。
两人你来我往,阴阳怪气地吵了一架,最终不欢而散。
林漳回到书房,阎忱在卧室痛苦地抓住自己的头发,他明明是想再给自己和林漳一个机会,为什么最后会弄成这样?
但同时,林漳说的话,也彻底动摇了阎忱,林漳说只要阎士煊需要他一天,他就不会离开鼎业。
“他和你结婚只是为了报恩。”
林炎的话混杂着林漳的话,不断在阎忱脑子里回响,交织,最后连阎忱自己都分不清,哪句话是林炎说的,哪句话又是林漳说的。
他焦虑又痛苦,像只牢笼中的困兽,走投无路,不知所措。
不知过了多久,阎忱从地上爬起来,他的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梦呓般地说:“我得好好和他谈一谈。”
阎忱打开房门,正好看见林漳走出书房,他的眼睛瞬间点上亮光,“林……”
“我去一趟公司,今晚不回来了。”林漳快步走进衣帽间,将身上刚换上不久的家居服脱下,穿上西装。
他冷静沉着,一丝不苟,仿佛是这世上最睿智的成功人士。
“我马上下来,把会议室准备好……”林漳一边和电话那头的秘书交代,一边将袖口的扣子扣上,经过阎忱时,余光瞥见欲言又止的阎忱,和那边结束通话后对他说:“有事等我明天回来再说。”
满肚子话语,随着林漳的话音落下,尽数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