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梦?”林漳眼睫扇动两下,直勾勾地盯着他。
阎忱伸手将他的脑袋按在自己肩膀上,轻轻拍着他说:“梦见我们还在念高中的时候,有一年冬天,你说你想吃烤红薯,我下课后□□去给你买了一个。”
随着阎忱的讲述,林漳也回忆起了那段记忆,其实他没有说他想吃,他只是随口提了一句:“这个天气好适合吃烤红薯。”
阎忱便偷偷□□出去给他买,那家摊子距离学校有一段距离,阎忱怕凉了不好吃,直接将烤红薯塞进衣服里捂着带回学校,拿出来时,红薯虽然还是热的,但他胸口那一片也烫得很红。
“快吃啊,一会儿凉了就不好吃了。”阎忱脸上带着笑,替林漳剥开红薯皮,递到他嘴边。
林漳盯着他许久没有言语,他缓慢接过烤红薯咬了一口,低着头强忍着眼睛里的泪珠,说:“好吃。”
“好吃吧?我早就听说他们家的烤红薯很好吃,我去买的时候还有好几个和我一样逃课的,不过他们都是给对象买的,还是我够兄弟吧?”阎忱丝毫没有察觉到林漳哭了,勾住他的肩膀得意洋洋地说。
林漳牵起嘴角,笑弯了眉眼,将眼角的泪花眨去,“嗯。”
“你当时是不是哭了?”阎忱侧头问道。
“你这个反射弧真不是一般的长。”林漳对他竖起大拇指。
阎忱伸手握住他的手,“我以前傻,你也不是不知道。”
“现在也没多聪明。”林漳说。
阎忱捏捏他的手,警告道:“再说我傻,小心我亲你。”
“傻子,傻子,傻子……”
“唔——”
林漳温柔地回应着阎忱,若即若离,片刻后,阎忱用大拇指抹去他嘴上的水光,眼神幽深,“乖乖,讨吻太明显了。”
“你不喜欢吗?”林漳反问道。
阎忱再次吻上他,唇锋擦过林漳的下唇,低声呢喃:“喜欢。”
梦境不仅是让阎忱迟钝的意识到林漳那会儿感动哭了,也意识到另一个问题,他试探性地问道:“你是不是从那会儿开始,就对我有好感了?”
林漳没有立即回答他,似乎在细细回忆,阎忱安静地注视着他,并不着急马上得到答案。
“可能更早。”林漳从来没有告诉过阎忱,早在阎忱喜欢他之前,他就喜欢上了阎忱,可能一开始懵懵懂懂,但等他意识到自己喜欢阎忱时,再回头一看,原来这种感情叫做喜欢。
不是像林炎那样的兄弟,也不是齐褚州那样的朋友,而是最特别的,独一无二的存在。
是无数个辗转反侧的夜里,一遍一遍想着的人。
是只要一想起,就不由满心欢喜的人。
是他喜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