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怎么的,思路就忽然打漂了,重复了一句:“三金啊……”然后就忍不住盯住了他的脖子。我说:“你只给我买过戒指。”

他大概是有点没跟上,愣了一愣,才明白过来笑出了声,说:“现在脖子上挂着戒指和项链,你还想要耳环?”

我:“……”

他那一副“只要你敢戴,我就敢去买”的语气。好吧,我就是在作。

我讨好地笑了一笑,说:“没有,没有。那我们就先定这个价,到时候看他们怎么说。过年结婚的人那么多,广告费给越多,他们越高兴才是。”

我说了这么多话想蒙混过关,他偏偏还揪着我的小辫子不放,说:“好。耳环还没讨论完。路路,正好我们明天去银楼。我带你去打耳洞,就直接在那里买耳环……”

他一边说着,一边靠近我来,在我耳边轻声说话,还想要咬我的耳垂,可能是打算给我咬出个耳洞来。

妈的!光天化日之下敢调戏老子来了!

我一脚踹到他的凳子腿上,他身子朝我倾着,凳子被我蹬出去,整个人顿时就坐不住了。我只是跟他闹着玩,哪能真让他摔地上。我立刻上前抱住了他,挽救了他与大地之间的亲吻。

扶好了他,他也不起来,赖在我怀里哈哈笑出了声。我也被他搞无奈了,问:“你还要赖到什么时候?”

门口一暗,是隔壁办公室有人出来了。我推开蔡景,骂他:“你软骨头了吗?”

蔡景还在笑,说:“我就是忽然想起以前读书时,大家都在教室好端端坐着,你坐着坐着就忽然摔倒了,当时脸吓得那个白。哈哈哈!”

我知道他说的是哪一次。

妈的,老子那是被他吓白的!

门口的王文君看了我们一眼,大概也是见怪不怪了,只是跟我们招呼了一声,端着茶杯就去厨房倒水喝了。

我怀疑蔡景是故意的。他故意要跟我表演亲密,好把别人温水煮青蛙。他现在越来越不注意和我保持距离了。

第二天,我和蔡景一起穿戴工整地去市里赴约。为了维持形象,我们连三轮车都没有骑,坐客车去的。

金先生对广告是非常有诚意,说他们马上就去注册,希望我们能在腊月初八之前把广告放好,保证每个人点进app,首先看到的就是他们的广告页,他们愿意每天付给我们五千块的广告费,一直到正月结束。

如果我不是演技已经修炼好了,我觉得我现在眼神肯定要直了。一天五千放近两个月,近三十万的收入啊!

我感觉我们在抢钱。

但是蔡景拒绝了。他很谦虚又诚恳地说,我们之前从没有搞过广告,这样固定广告费,很有可能会让金老板吃亏。最后他提出了我们的按实际点击的千人成本来算。

金先生大概是算了一下后觉得也差不多,就同意了。蔡景还表示,广告刚上时,用户需要更新app才能看到,可能不会有什么效果,就把前三天的广告费都免了,从腊月十一开始计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