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初长成的少年,纤细,坚韧,斯文书生气,纯净清新得如晴光初雪,让人恨不得想玷污弄脏。
夏行星摸了摸半边火辣辣的脸,他刚刚被一个肥头大耳的老板扇了狠狠一耳光。
就因为对方让他跪在胯、下给他口,夏行星不愿意。
少年站在飘忽昏幽的光线下,看不清表情,语气轻淡但带着不可动摇的倔强:“烟姐,我没事,我还是想在酒水部,我不愿意他们也不敢真的拿我怎么样。就是……给你添麻烦了。”
他不是不知廉耻,没有自尊。
可是他要吃饭,他要活下去。
酒水部的薪金和小费是后厨的三倍不止。
他还要交学费,他可以饿着冷着,但学不能不上。
像他这种人,读书是唯一的出路。
他是低贱卑微,可他也还存着一点点微弱的、渺茫的妄想,他不想就这么腐烂在淤泥里。
眼下对面那群光鲜亮丽的男女目光全在他身上。
这种程度的误会还犯不着生气。
夏行星大大方方地站在霍经时身侧,玉脊直挺,目光沉稳坦然,只是嘴角扯出一抹微讽的弧度。
没了平日里那副友好和善的面容,温暖可亲的气场好像也消沉下去,随之而来的一股子少年人的锐气。
霍经时无意多言,只喊了他一声:“行星,走了。”
留下身后一群人不算太小声的议论。
“你们觉不觉得霍总身边那个人有点眼熟?”
“啧,差不多得了啊,是个好看的你都眼熟。”
“不过这个我奉劝你还是省省吧,也不看看是谁的人。”
有人应和:“老四胆儿够肥的!忘了霍家前段时间洗牌的惨状了?”
“那修罗场真是没眼看,你可得掂量掂量,你们家那点儿场子怕是不用霍阎王动一根手指头的。”
把本家叔伯堂兄弟逼到债台高筑、净身出户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安城恐怕除了霍经时还真没出过第二个。
一开始说眼熟那个一阵胆寒,连连摆手:“别别别,可饶了我吧,不是,我是没脑子吗去打霍经时的人的主意,我就是去勾我们家老头子的伴儿也不至于傻到去直接送人头啊。”
他越想方才那一张明净文气的脸越觉得眼熟,不甘地呐呐:“不对,绝对在哪里见过。”
有人嗤他:“在梦里见过。”
“卧槽!老子想起来了!”他双手一盒,“啪”一声响,“他、他是不是夏家那个……”
被他那么一说,众人回过神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震惊的瞳孔逐渐放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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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橘猫
金宴阁的老板见霍经时身后跟了张新面孔走进来,有些惊奇地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