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主持人妹子还年轻,遇见的都是一中的莘莘学子,还真没碰上过苟游这样“成熟稳重、事业有成”,一眨眼就是在放电的社会人,不一会儿就被电得脸红心跳,情不自禁就多留了苟游好一会儿。
待苟游走后,林安尼随口瞎造了几句没什么营养的心理路程,很是乏味。
底下的总负责人已经举起一个板子,明目壮胆地写着:快点走流程,下一个班快上。
留也是你说,去也是你说。
主持人略有不满,她默默地擦了把汗,微笑着说着感想语,送高一三班全体演员下台。
这倒是成全了林安尼,别人眼里有点尴尬的逐客令,他倒是乐见其成,跟放飞了的麻雀似的,主持人还没说完最后一句话,他就迫不及待地往后台走。
主持人妹子心里很委屈。
最后,不出所料,他们果然没得奖。
不过得没得奖也无所谓了,高一三班这出戏波澜起伏地,戏外比戏里还精彩,在全校面前狠狠地刷了一波存在感,说感言耗费的时长可能是冠军班级的数倍。
大多数演员都已经脱掉戏服,换上了日常的校服。
林安尼嫌更衣室人多,不太想人挤人下饺子,拖累着姜屿西也别去。等到人都走了,更衣室只剩林安尼和姜屿西两个人,他才开开心心地拿着校服,大步走进隔间。
他的隔壁就是姜屿西。
几道衣服摩擦声,林安尼大喇喇地脱着戏服,才脱到一半,他忽然想起来,对姜屿西说道:“今晚我不跟你走了,昂。”
姜屿西毫不意外的声音从隔板传递过来,“嗯。”
林安尼倒是纳闷了,他敲了隔板两下,力道不轻。
姜屿西皱眉:“你怎么了?”
“我问我,我还问你怎么了呢。”仗着那个像泡沫一般的吻,林安尼底气足了一些,但还是纸老虎,他小声地嘟囔道,“你现在可是一点都不关心我了呀。以前我跟你报备不一起回家,你还会问我去做什么。”
现在连问都不问,就很平淡地接受了一切。
姜屿西淡淡道:“还需要问吗?你哪一次报备不是说和苟游吃饭喝酒。”何况,今天本人已经气势汹汹地来踢馆子了。
林安尼很想反驳,可这么一回忆,好像是这样。
第一次爽约,是因为苟游去溜冰场挑战姚哥,第二次爽约,也是因为苟游说有很重要的事要和他交代。
事实是如此,但姜屿西这样说得,好像他对苟游比对姜屿西好似的。这可是冤枉他了。
林安尼正在系裤带子,边系边抬头说:“今天不止苟游,胡朋也来了。也不知道他怎么变得这么厉害,内部的票连拿了两张。”
姜屿西回应冷淡,不置可否道:“他是挺有本事,不是给你空运了国外的玫瑰吗?”
林安尼差点笑得瘫倒在地上:“这你也信,看来苟游演技是不错,连你都骗到了。他哪里是空运来的,不是批发市场买的,就算是他出大血本了。”
林安尼换好衣服出来,他以为自己糙,速度很快,没想到姜屿西早就等候在他的隔间外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