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会的。”傅熠炀道。
“你怎么知道?”
“就是知道。”傅熠炀捞起了叶琢的手,吻了吻他的手腕,又顺着手腕吻去了手指,“不要在我面前说别人了。”
“我没有在和你说别人啊。我就是觉得,好像有时候,报复什么的好像也没有那么有意思。如果什么都没发生过,也不需要去报复任何人,那样多好。”叶琢歪过头,怔怔地说。
那些快意只是暂时的快意,然而痛苦却是永恒的痛苦。
韶礼好像也和他这样说过。但是韶礼向来只会和他讲道理,板着那张伟光正的脸去说宽容、接纳云云,一套一套的,叶琢听着的时候就要翻白眼,经常还要怼上几句。他是一个字都不信的。
然而这个时候,叶琢又好像懂了一些。
人类知悉、理解、明悟这所有的道理,原来都是伴随着痛苦啊。他恍然大悟地想着。
可能是因为人类的生命太短暂了,这样刹那的瞬息里反而迸发出更强大的力量,所以人类的感觉总是很浓烈、很炙热,又很难……界定。
就好像信仰之力,超过了一定量的时候,那种愉悦就变成和痛苦融为一体的感觉了,很难分辨清楚。
叶琢这样乱七八糟地想着,突然嘴唇上疼了一下——是傅熠炀不轻不重地咬了他一口。
他都没有注意到是什么时候,自己又被对方推倒在了史莱姆沙发上。好像已经习惯了这个人的靠近,甚至身体都不再给出预警。
“为什么接吻的时候会这么走神。”傅熠炀说。
“为什么大白天的你又开始了啊。”叶琢理直气壮地就想推开他,“我还在想要不要和你谈恋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