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熠炀是彻底疯了。没救了。可以放弃治疗了。”他给郁星南发了语音通讯。

心里简直憋屈得要命,他很想跟郁星南疯狂吐槽一通,譬如那人居然蹲墙角,那人搞得跟个弃妇似的,那人还匪夷所思地抓了自己妈妈的魂……诸如此类。结果话到嘴边,一个字又都说不出。

太多情绪堵在了心里,他很难受。关键是他也不知道怨谁。

把池凛扔给傅熠炀,也是想给他找个发泄对象,他自己这种憋屈的感觉,却是发泄不出来的。

郁星南听他语焉不详、前言不搭后语地形容了几句,就说:“你没懂吗,他是想等叶琢回来。”

“就这样等叶琢回来?看叶琢看到他这鬼样?”

“叶琢真要是不回来,他也不这样了。”郁星南道,“他现在有精力自我折磨,还好一点。连这都不想了,他也活不成。他想疯着,你就让他疯着吧。”

“还能怎么着。你觉得我能管得了他吗。”傅辞轻道,微微自嘲。“我把池凛的藏身地告诉他了。”

“温晏和喻盏他们都在找池凛。傅熠炀去晚了,人说不准都抓不到。”郁星南道。

“靠。”傅辞轻暗骂一声。

温晏原本是傅熠炀的人,叶琢走了之后,他和傅熠炀彻底闹翻了。他一直觉得是傅熠炀把叶琢藏起来的。

不过话说回来,就叶琢当初那些信徒,各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这世道乱成这样,有他们的一份力。

“算了,我去和温晏喻盏他们都打个招呼吧。何必这个时候对上。”郁星南叹了口气,“哎,叶小琢什么时候回来啊,再不回来,这都要玩儿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