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函脸色醉意潮红,说出这话时毫无威慑力。郑柯临听了只是笑,他摸摸梁函的脸,不太走心地问:“那怎么办呢?我就是馋你,你让我干一次,我可以再给你四年的清净,这买卖不划算吗?何况,我又不是不能让你舒服。”

梁函盯着他,对郑柯临的警惕能让他维持理智,“你只能让我恶心。”

郑柯临似乎被这句话有些激怒。

他的调笑慢慢从脸上淡去,露出几分只在梁函面前显露过的寡情与刻薄。他攥着梁函的腰,眼神一点点尖锐,尔后变得危险。

郑柯临沉默了一会,逼近梁函的脸,低沉问:“你和那个秦至简,什么关系?”

“是什么关系,都和你没关系。”

郑柯临的目光像鹰盯着猎物,“你们搞过了?”

梁函有些被触怒,突然开始挣扎,“我说了,郑柯临,我的事和你没有关系。”

他的逃避让郑柯临迅速捕捉到答案,起先两人间只能算是暧昧的接触,顿时变了味。郑柯临往下蹲身子,手臂发力,是想把梁函直接扛起来!

梁函迅速察觉,往后退了两步却逃不开,但还是愤怒地挥拳,“郑柯临!!!你他妈别给我……”

“……我操!”梁函的话被郑柯临一声暴怒的低吼打断。

梁函只觉身体两侧来自对方的力量瞬间消失,他再抬头,郑柯临仰面倒在地上,捂着脸,正要往起爬。

没等他真的爬起来,一个高大的身影俯过去,直接攥住郑柯临的衣领,把人整个拎起来,重重向墙上摔去。

郑柯临吃痛,又骂了一句。没等他有机会再开口,来人已捂住了郑柯临的嘴,狠狠往对方肚子上击了一拳。

那人动作之快,让梁函感到眼前一片缭乱。

直到他扶着墙勉强站稳,梁函才看清,竟是秦至简制住了郑柯临,郑柯临痛得面目狰狞地弯着腰,但领口还被秦至简拎着,因此呈现出了有些诡异的姿势。

“……秦至简……”梁函有些虚弱地喊。

秦至简其实已经收手。

他扭头看了眼梁函,很快收回目光。

秦至简松开了对郑柯临的钳制,极冷地开口:“滚。”

郑柯临已经吃了亏,自然不会纠缠。他只是狠狠剜了两人一眼,随即弓着背踉跄离开。

秦至简这才回过身,向梁函伸出手,“还能走吗?”

梁函晕得不行,几乎下意识拉住秦至简。对方大踏步往前迈了一步,很快支撑住他的身体,“哪个房间?我送你回去。”

“就在前面。”梁函摸出房卡,递给秦至简。

秦至简接过,一声不吭地把梁函扶到门口,刷开门,再把人送进去。

梁函走了几步就歪倒在床上不肯动了。

秦至简犹豫了须臾,才扭回身关门,打开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