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啊。”这话几乎是直戳秦至简的肺管子,他冷哼了一声,“所以你是故意的,是想在人前给我没脸,还是想警告我,不要对你有更多的想法?梁函,你心真狠,你就是吃准了我拿你没办法。”

梁函白色衬衫下露出的肌肤和他的耳根一样通红,酒精在他身上总有这种猖狂的魔法,逼一个人理智全失。

他沉静的脸此刻透出几分事不关己的漠然,“可能就是我不够喜欢你吧,秦至简,我没办法接受和你更近一步。要不然,我们还是算了。”

秦至简在心里给梁函找了无数的借口,从刚刚到现在长久的忍耐,都被梁函这一句话激得彻底爆发,他眼底像燃起烈火,伸手猛推了梁函一把,将人按在门板上,凶狠无声地贴近,哑着嗓子质问:“我向你索要什么了吗?梁函,这么长时间和我在一起,我逼你什么了吗?是我对你还不够好,还是不够沉默,不够懂事,让你觉得连这样的日子都没办法忍受?我比普通炮,友要求你更多了吗?只是替你拒绝一个陌生男人的接近,你就觉得被我管束不痛快,打算彻底结束了是吗?”

梁函望向秦至简黑亮无声的瞳仁,一种被深海吞噬淹没的窒息感慢慢袭来,他在秦至简面前像是越来越没有挣扎抵抗的能力,这一切都让梁函感到被操纵的危险。

他想解释,最终又决定忍下。

秦至简误会就误会,分开固然残忍,但又何其不是最后的自我保全?

秦至简像是被他这样束手就擒的态度气笑,唇峰逸出一声冷冽的哼声。

就当梁函以为他们会这样的结束的时候,秦至简却突然低头,压着他吻了上来。

海浪汹涌,再会凫水的人也无法逃脱巨浪的卷席。

梁函早已习惯接受秦至简的亲热,连推搡阻挡的手段都尽然全失,对方控着他双手,像抓一个兔子一样简单。

偏偏就在这个时候,洗手间的门被人猛然推开。

梁函余光看到秦至简背后出现两个男人精致的皮鞋与短靴,秦至简也听到动静,迅速放开了梁函。

他一边擦着唇峰一边扭回头。

一个极熟悉的面孔出现在秦至简和梁函面前,所有人都是一愣。

“……哟。”来人勾起一张轻蔑浪荡的笑意,微哑的烟嗓透出些玩味的兴致,“小函,在这种地方遇到你……还真是令人意外啊。”

郑柯临手臂搭在一个身材高挑的男模肩膀上,话语里透出点醉醺醺的意味。他直白的目光在秦至简和梁函脸上逡巡,笑意逐渐变得狰狞,“梁函,你也会做这种事啊,男厕所里和人接吻做.爱,不是说我肮脏恶心吗?不是说我变态吗?”

他松开了身边衣衫不整,颈间有明显吻痕的模特,朝着梁函一步步走近,“怎么?你也发现这事很爽了吧?和秦至简可以,怎么和我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