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函整个人都在走神,车停好都没发现,还是坐在原地大脑放空。
秦至简见状,解开安全带,探身过去,猛地亲在了梁函唇峰上。
这个吻一触即分,但秦至简却并没有回正身体,还是这样压着梁函,伸手摸了摸他的脸,换了个问法:“不是说想我吗?怎么我一回来,这么冷淡?”
梁函像是被他这句话提醒,快速地眨了眨眼,然后立刻搂住了秦至简脖子,极罕见地主动吻了上去。梁函的吻法有点凶,秦至简手撑着车座靠背,被梁函搂得摇摇晃晃,勉强克制才没栽到他身上。
仿佛这些天受了莫大的委屈,梁函这个吻疯狂地索取,贪婪地占领。秦至简难得会在和梁函接吻的时候落下风,完全跟着对方的节奏,予取予求。
半晌,梁函大约是自己倒不上呼吸,才往后靠了一点,和秦至简分开了。
秦至简嘴唇水呼呼的,但他没抬手擦,就这样保留着被梁函侵蚀过的痕迹,带着一点点淡淡的笑意说:“嗯,这还差不多。”
梁函呼吸一起一伏,伸手抓着秦至简的T恤领子,轻声说:“先回家吧……”
“好。”秦至简摸摸他的头,坐正回自己的位置,拿了车钥匙和梁函一起下了车。
他把行李搬出来,两人上了电梯,借着更明亮的灯打量梁函,
奇怪的是,接过吻,梁函的状态竟然正常多了。梁函对着电梯里的镜子照了照,还想起来抓抓头发。
秦至简看得好笑,伸手把人揽进怀里,一手推箱子,一手搂着梁函,走到了家门口。
“你解锁吧。”秦至简手都占着,也舍不得放开梁函,反正他的家门锁也录了梁函指纹,谁开都一样。
梁函却对这句话有些敏感,先看了他一眼,之后很郑重地把拇指押了上去,随后推开大门。
秦至简开始有猜测,这个事恐怕还是和两个人的关系相关。梁函对他的态度奇奇怪怪……总不会是郑柯临做了什么吧?
梁函进了屋子,左右转了一圈,回来和秦至简不满地抱怨:“你回来都不提前和我说,落了好多灰,我应该帮你叫个保洁先来处理一下的。”
“没事,现在叫也是一样的。”秦至简无所谓地在沙发上一坐,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小函,来。”
梁函站在原地,突然不动了。
秦至简看着对方脸色微变,自己也沉默下来,重新坐直身体,用有些郑重的口吻道:“小函,你有什么事情,不要瞒我,不管是公司的,还是你自己的,能让我帮忙的地方,你一定要……”
“我喜欢你。”秦至简话都没说完,梁函突然毫无征兆地打断他,低吼了一句。
秦至简愣在原地,不太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小函,你说什么?”
梁函全凭一瞬间的热血冲动憋出的这句,再让他重复一遍,他却已经没有这个勇气。
秦至简客厅巨大,梁函站在拐角的位置,离秦至简有很远一段距离。
他就定定地站在原地,望着秦至简,做了几次深呼吸才重新开口:“秦至简,你……你之前说想和我谈恋爱,你现在还想吗?”
秦至简完全放弃了对情绪管理的能力,他不可置信地望着梁函,他所想、所盼的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以至于秦至简根本没有做好准备。一贯镇静尖锐的男人在这一刻如同慌乱的少年,他立起身,甚至不敢靠近梁函,生怕自己做一点点不对的事情,就会打破这个幸福。他迎上梁函直白的目光,很用力地点了下头,“当然,梁函,你明知道的……你明知道我想要你,我想和你名正言顺的在一起,我想要陪在你身边,想成为你的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