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愿意相信这事情是大少爷所为啊!但那玉佩就是铁证,大少爷——”陈叔反手握住江砚祈的手,一字一句地道,“大少爷看不清眼前的局势,我说给你听:如今能主宰您生死的是陛下,可陛下的目的不是替蜀国伸冤,他看重的也不是真相,是这个送到面前来的契机啊!”

陛下的目的不在于您呐!

“我知道的,陈叔,我知道。”江砚祈冷静地看着他,说,“陈叔,你信我一回,如今我要自救,得靠两个人。”

陈叔眼前一亮:“谁!”

“就是你和墨余。”江砚祈拽过,说,“两件事,办好了,我或许还有活路。”

二人异口同声道:“但请大少爷吩咐!”

“郡——”江砚祈一顿,立马改口,“我爹如果闻到了风声,一定会往府里赶,然后进宫去替我求情,这其中的利害,陈叔你晓得,你的任务只有一个,那就是不管如何,都得把我爹摁住了,让他哪也别去,就当我这个憨包儿子对他来说可有可无,死了还清净!”

陈叔不是愚人,他知晓其中的关键,瞬间就明白了过来,连忙道:“这是对的,这是对的!”

郡王有多看重大少爷,他最清楚不过了。大少爷被拿捏住了,换句话说,就是郡王被拿捏住了。越是危急,越是要冷静,要平淡,要装作不在乎,才有希望迷住其他人的眼,把他们的视线搅乱。

可是……少爷怎么知道?!

“墨余。”江砚祈看向墨余,说,“你的任务也很简单,我要你在我进入永安宫的一炷香时间内到达容王府,告诉容王爷,说张罗东西需要一定的时间,请他耐心等等,我很快便给他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