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公公说:“今日一早,蜀国来使求见陛下,说蜀国公主在隆福巷的三春酒楼被人羞辱致死,而在那案发现场,他们发现了小郡王的贴身玉佩,所以陛下才让咱家来请小郡王入宫。”
“什么!”江砚祈一下从椅子上蹦起来,下意识地往自己腰间一摸,果然没瞧见玉佩,顿时怒骂,“哪个王八混账玩意儿敢偷我的东西?还他娘陷害污蔑我!”
魏公公伸手,说:“小郡王,你先——”
“魏公公,咱们这就走!”江砚祈一把拽住他往外走,边走边骂道,“快些进宫,我一定要跟陛下说个明白,求他把这龟孙子给我揪出来,等我抓住他,看我不活活撕碎了他!”
魏公公没想到小郡王如此配合,当即什么废话也不多说了,顺从地跟着一路出府,上了马车,直奔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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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安宫中,建宁帝好说歹说将蜀国的使臣暂且安抚住,又派人将眼睛哭得跟核桃似的使臣护送回驿馆,这才吁了口气,疲倦地揉了揉眉心。
“父皇,喝口茶吧!”太子递了热茶,温声道,“蜀国刚没了公主,那使臣怎么也洗脱不了看顾不周之罪,他心里又怕又急,知道自己回去也是死路一条,只能求父皇替他讨个公道,回国后才能周转一二,因此难免聒噪了些,父皇听过便罢,不必放在心上。”
太子说话如君子抚琴奏小桥流水,娓娓道来,使人如沐春风,建宁帝只觉春风拂面,生疼的脑子也舒缓了几分,当即拍了拍太子的手,感慨道:“朕的这几个儿子中,只有太子最让朕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