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余抓耳朵,“是哦。”

“他既不是想杀你,也不是想杀我,看起来也并不想用你的小秘密对付郡王府,那要么他是一个天生的搞怪精,费了大力气查到你的秘密就是为了让你忐忑不安,让你疑神疑鬼,要么——”江砚祈摩挲着玛瑙,惊疑不定,有什么东西好似一条游鱼,极为灵活地从他脑子里游了一趟,但他抓不住。

为什么突然有人把主意打到墨余身上了呢,他想。因为他这个少爷从皇宫平安回来了,让那些怀着和建宁帝一样心思的人坐不住了么?

那为什么要费这么大力气去查一个“纨绔”身边的“狗腿子侍卫”呢?因为墨余不小心暴露了什么、让人察觉到怪异了吗?那是什么?脑子还是身手?可墨余之前将自己扮演成酒囊饭袋,在“江砚祈”身边根本没有用武之地,近日也都在府中,哪有暴露的机——

江砚祈腾得站起来,手背随着心情爆出了青筋,差点将那珍贵的玛瑙流苏扯断,他木然地转头,幽幽地盯着一脸憨傻的墨余——

“他娘的,我玩完了。”

***

黑衣人矫健地翻过足足一丈高的院墙,转头就看见院中人正坐在石桌上埋头做活,手边放着朵纯白的佛见笑。

他扯下面巾,呼了口新鲜的空气,赫然是纾俞。

“挨打了?”萧慎玉头也不抬,仔细地雕着纹路。

“没挨太惨,他也没捡着便宜。”纾俞走过去看他雕的花,老神地道,“虽说调查那小子花了不少的劲,但这结果也实在出人意外,也算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