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砚祈心里一涩,露出一抹尽量不那么僵硬的笑,道:“祸害遗千年嘛!怀川,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弟弟现在已经转世轮回了,说不定你走在街上,那些妇人襁褓中的婴孩中的一个就是他呢?”
“是吗……希望如此。”萧慎玉喃喃道,“只要不生在帝王家,活命的机会总是要多一些的。”
“一世苦,一世甜,上一世早夭,这一世便是富贵平安的命。”江砚祈插科打诨道,“就像怀川啊,这辈子是大美人儿,下辈子就是个丑鬼。”
萧慎玉闻言还颇为赞同地应了一声:“也像易安,这辈子是个孟浪轻薄之人,下辈子一定是个端庄懂礼之人。”
滚!
江砚祈暗自咆哮,连忙抓住机会、以大无畏的奉献精神、自我牺牲精神强行转移话题道:“你还去找皇帝赐婚吗?”
“对,还要赐婚。”萧慎玉转身欲走——
“等等!”江砚祈猛地蹲下抱住他的腿,祈求道,“别去了祖宗,我认栽行吗?我不跟你计较这个铃铛红绳之仇了,咱们就当今儿早上没闹过,什么事儿都没有好吗?如果你生气,我带你出去解气,但是你不能趁机闹。这个时候去找皇帝赐婚,还是咱俩,你真是不嫌事儿大啊!”
“可是,”萧慎玉蹙眉,“除了这个法子,我暂且想不到其他的法子解气。”
“不,绝对有!”江砚祈咬牙提出丧权辱身的建议,“这样,我上顶青天,下躺大地,旁边还站着个陈院首,我发誓——以后我要是再敢孟浪,再敢趁机轻薄你,我就任凭你用那一本的法子报复我,弄死我都成!这红绳我也带着,全当提点和教训,行吗?”
“我不信你。”萧慎玉漠然地看着脚边的人形石头,毫不留情地拆穿他,“盖了郡王印玺的认罪书还在我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