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发突然,我怎么知道!”萧瑛坐不稳了,下床道,“大理寺明查,太子暗查,父皇这是要认真查灵鸳楼了。若是被查出来那些事情,又被查到我头上,那我便死定了!怎么突然就有人闹起来!”

“那阔少不是元都的人,若要查他的来历犹如大海捞针。”白衣人恨声道,“而且今日岑世子、小郡王、煜王爷都在灵鸳楼,实在是赶巧,那清柳还是小郡王曾经包过的人!当初杀他灭口,也是没法放心他了,却不想到头来成了攻讦灵鸳楼的靶子。”

“不行,不能让人查到我头上来!”萧瑛猛地拽住他的肩膀,狠声道,“那些知情的人不能活,在太子查到他们身上前杀了他们,别留下活口。”

白衣人道:“那那些小倌和女子呢?”

“那死的人也太多了!他们的命根子在我手上攥着,他们不敢乱说话,何况从他们嘴里也打探不到我的存在。”萧瑛喘了口气,“去,快去!”

“是,属下保证做好。”白衣男子领命而去。

“……呼!”萧瑛脚下一晃,竟腿软地坐到在地,冷汗从他额间滑落,他听见建宁帝严厉的训斥声,又想到太子那张永远温和的脸,最后竟然是……是萧慎玉落水前看他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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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灵鸳楼动了。”

纾俞敲了敲门,小声道:“以防万一,我再跑一趟。”

“不必了,一个空有‘志气’没有脑子的蠢货罢了。”萧慎玉走了出来,深更半夜却丝毫不见睡意,看也没看他地往外走。

纾俞眼尖地瞧见他手里握着的东西,忙道:“大半夜的,您去哪儿?”

“去看看那只闹腾的小狗有没有挣脱手腕上的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