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砚祈闻言一怔,随即挑眉道:“真的给我咬?我可比你狠心,咬坏了可不赔的。”

“你来我往,不必赔。”萧慎玉举着手,“咬。”

“送上门来的肉,不吃白不吃!”江砚祈扔下剑,握着他的手腕往嘴边一扯,挑着眼吓唬他,“疼了也不准哭,哭了我也不心疼,你越哭,我越用力。”

萧慎玉像是头一次知道“哭”这个字,他道:“我若哭了,往后尊你为祖宗,今夜便送你入祠堂。”

“诶,你!”江砚祈翻了个白眼,觉得同他说话便是自己找气受,他两排牙齿一碰,故意发出响声。

萧慎玉看着那张平日最爱气人的嘴唇越靠越近,近到能感受江砚祈口鼻间的呼吸,近到手腕上的皮肉被那温软的唇微微蹭过,一触即分——

江砚祈倏地抬头,坏声道:“不行,咬这儿不得劲,我要选个别的地方。”

好不容易逮着个机会,他必须要给萧慎玉这欠收拾的疯孩子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咬手腕,他又不会真咬下一块皮肉来,最多就是疼上几日,可萧慎玉不怕疼,那能起到什么报复的作用?必得是一个让萧慎玉无法忍受的、深刻入骨的教训!

江砚祈拉着他手腕的手微微使劲儿,两人顿时凑得更紧。

他半仰着头,眼神在萧慎玉脸上流连。那眼光又轻、含着打量,好似飞翔于山峦间、欣赏好风光的飞鸟,最后终于在满是好风光的仙境中忍痛选择了一处,晃着翅膀停了下来——

“我要咬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