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颔首道:“儿臣明白。”
“不过……”建宁帝回首看向太子,“骄尧山是座野山,他们俩出城时也未带侍卫仆从,到底是谁救了他们?”
太子镇定道:“表弟几年前被绑匪绑过,所以那之后出门,身后总是跟着尾巴的。至于小郡王那边,儿臣倒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还得询问后才能知道。”
建宁帝应声,没有对此回答发表任何看法,只是继续向前走,道:“国事繁忙,私事也多,最近辛苦太子了。”
“儿臣分内之事,不敢言他。”太子恭敬道。
建宁帝说:“眼看着皇子们都渐渐长大了,如今眼看着这些事情一出接着一出,朕这几日在想,要不要给你找个帮手,替你分担一些琐碎之事,你也好专心政务。”
“父皇体恤,儿臣感怀至极。”太子笑了笑,“不知父皇属意哪位皇弟?”
建宁帝没直说,笑笑道:“你怎么看?”
“九皇弟如今才六岁,当然不考虑他;煜王不甚懂事,又不爱操心正事,怕他不会上心;言王性子倒好,就是人太过内敛,也从未经手过政事,怕他上不了心,至于容王……”太子想了想,斟酌道,“他性子也是极好,此前儿臣与他说过几句话,是极让人省心的,就是身子骨还没好,不好让他操劳。”
建宁帝说:“时至今日,大周共出生了九个皇子,大皇子夭折,安王被黜,七皇子八皇子也早早地去了,九皇子还年幼,如今能用的就剩下你们四个,偏偏除了你之外各有各的不足。言王不中用,煜王不服教,若非要比较,朕还是属意容王。”
建宁帝才下床不久,面色不佳,苍白的唇色和眼下的青影让他看起来有些阴郁。太子听着他虚弱却冷淡的声音,温声安抚道:“父皇也不必着急,等陈院首将容王治好些后,再委以重任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