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一暴露的就不只是我了,还得添着你啊!”江砚祈一字一句地道,“孱弱温柔、可怜受欺的容王殿下。”
“暴露也只是在太子面前暴露,何况,”萧慎玉放下药碗,“你以为太子是平常之辈?太子脾气温和,这是真的,心细如发也是真的。灵鸳楼一事,他或许就怀疑上你和萧憬了。”
“我不怕太子知道我是装纨绔,毕竟我可是叫了人家好几声‘太子哥哥’呢,他不得疼疼我啊?我担心的是你啊,怀川。”江砚祈微微向前,轻声道,“毕竟你一个王爷,装了这么些年的无辜,一朝暴露,多叫人害怕啊,人家还是太子,是你皇兄呢。”
“少在这儿蛊惑。”萧慎玉用指腹摁住了他光洁白皙的额头,淡声道,“我在他眼里从来就不是那个病弱无依的四皇子,他在我眼中却一直是温润如玉的江上春风。此事我处理。”
他起身,顺手搁下床帐,转身欲走。
江砚祈坐在帐内,对着帐外人道:“那我在眼里是什么?”
那声音透过床帐,显得有些沉闷,让人会下意识觉得说话的人是否也沉着一张脸、心情不佳了呢?
萧慎玉的回答与开门声一同响起——
“滚烫灼人的穹汉曙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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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瓦朱甍,雕栏玉彻,偌大的太子府伫立在安静的街道上,穿过乌黑的门匾,青黛小路蜿蜒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