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江易安的撩拨和眼尾的风情便是夜间的风,无处不在。只要他没有将自己从头裹到尾、还露出一丝能呼吸的余地来,江易安便能趁机而入。江易安一吹,他便要在湖中随着涟漪轻晃。

太子闻言一愣,随即道:“你能接纳他?”

“他喜欢撩拨我,无论何时都爱勾引我,而我也上了勾。”萧慎玉笑了笑,“他手段高明,我意志不坚,暂时愿赌服输。”

“意志不坚这四个字从你口中说出来,还真是个笑话。”太子无奈地叹了口气,“风月二字已出,你却没明白你们的关系。”

萧慎玉闻言眼皮一跳,道:“那我们还能是什么关系?”

他想起江易安总爱去花楼,又想起那个铃铛红绳,难不成还是……恩客与小倌的关系?那谁是恩客,谁是小倌?难不成互为恩客,互为小倌?

“你问我,这就好比夫子考教学业时你在手上写了答案,墨水没装在肚子里,有什么意思。”太子朗声道,“去问你那一缕夜间的风吧!”

那不如不问。萧慎玉暗自冷笑,抬步欲走,却被太子出声拦下了——

“母后寿诞,你落水垂危,算计了安王;灵鸳楼一事,想必也少不了你在背后推波助澜;包含今日之事,这三桩事我都愿意替你遮掩,顺带替小郡王遮掩,你知道为什么,对吗?”

“哗!”

红白相间的锦鲤猛然跃出湖面,看了眼廊下的两位美人,又逃也似的藏入了水中。

萧慎玉垂眸,哑声道:“徒劳之功。”

“或许我来做是徒劳,可现在有小郡王了,不是么?”太子定定地看着他,声音很沉,“冤有头债有主,你要报仇也有那个本事,我不拦你。可你从来便是无辜,莫在仇恨中越陷越深,毁了自己。四皇弟——

莫让那撩人的风彻夜孤寂。”

第40章 报恩 “江砚祈是我江裕的命,谁敢觊觎……

永安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