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纾俞不甘不愿地走了。

江砚祈摩挲着腰间的玛瑙,说:“流民来得不容反应,皇帝让你主理也同样出人意料,背后之人绝不会轻易让你立功,怀川,可要小心些,若是挨了人家的算计,我是要心疼的。”

“白着张脸,就别装风流派头了,远不如以往好看。”萧慎玉说罢笑了笑,“不过还是多谢易安关心。”

我……呸。

江砚祈呼了口气,说:“你怀疑谁?”

“从西南到元都,一路遮掩地严严实实,说明这人早有部署,势力不小。”萧慎玉转着茶杯,“若真要怀疑,也没法子一下猜得准确,不如一步一步来,狐狸总要露出尾巴。”

江砚祈“嗯”了一声,说:“之前还想着邀请你去明曦山泡温泉,岂料身上挨了几下,现在你又要忙着处理流民之事,老天不给我们同浴时培养感情的机会,真无情。”

萧慎玉闻言道:“培养感情,随时都可以。”

“成啊,这句话我记住了。”江砚祈起身看着他,说,“我听说这件事情之后,第一个怀疑的就是你,当时心里挺气的,后来一想想,就算是你也很正常,毕竟怀川你谁都舍得算计,现在既然确认不是你,等到来日要下手时,我也不必犹豫了。”

萧慎玉稳坐不动,说:“我说不是我,你便信?看不出来小郡王如此纯良。”

“我当然信了,虽说怀川装病装弱装得以假乱真,可你不该是个敢做不敢认之人,何况在我面前还有说谎的必要么?”江砚祈俯身看着他的眼睛,低声说,“毕竟咱们这般亲昵,肌肤相亲,心心相印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