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萧慎玉目中暗潮汹涌,全部在对时间炸溅开来。江砚祈眉眼间春色透生,他盯着那双眼,又错过那双眼,抬头凑到萧慎玉耳边,又低又缓地道,“小怀川?”

“……”萧慎玉的目光好凶狠,他死死地盯住江砚祈,用眼睛,用手脚,用一切力量。

马车中的小檀木桌不知被谁踢倒,香托茶盏摔了一车,江砚祈在发怂中被翻身摁了下去。口鼻撞上了萧慎玉的腿,他闷哼着摇头晃脑,又被萧慎玉伸手摁住了后脑勺。

金绣云竹细带被扯开,又换了个用处,系在了江砚祈的腕间。

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起时,暗卫抹了把汗,双耳被热得发红,他觉得天气闷热,怕是很快又要有雨,此时更是恨急了自己的耳聪目明。

马车平稳快速地往目的地驶去,又是半日磋磨,将太阳也闹下山了去。

马车中味道太大,萧慎玉推开车窗,瞥见了天幕澄光。他心满意足,哄着瘫在怀中的人起来看夕阳——

江砚祈面皮绯红,眼皮泛肿,唇间咬痕突兀,衬得他肤白皮嫩,简直是满园“春色”关不住。他此时是浑身都疼,尤其是被抽了许久的地方,更是又疼又麻又肿,难受死了。哪有前一句还是求娶,后一句便是“不准叫”的,哪有这么欺负人的?

江砚祈委屈得很,哑声道:“不看。”

萧慎玉看出他的委屈和控诉,俯身道:“自作自受,怪不得我。”

“我恨你。”江砚祈想起这丢脸的半日,“萧怀川,我恨死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