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边的松瑞听见声音,轻声走了进来。建宁帝闭着眼睛,将所有的追忆和痛苦都葬在了腹中,他神态平静,看起来就像是睡着了一样。松瑞走近了,看见他眼角的湿润,就那么凝着,一滴也没有掉下来。
松瑞无声地叹了口气,跪地道:“陛下,崩了。”
殿外顿时哭声漫天。
丧钟齐鸣,举国齐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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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传到郡王府时,江砚祈正在院里陪萧嘉昱玩。萧嘉昱对他一见如故,越来越喜欢跟他腻在一起,一大一小还商量着过几日去山上打猎。
墨余来传话时没有避讳,“陛下驾崩”四个字一出口,整个院子都安静了下来。萧嘉昱到底年纪小,一下就红了眼眶,可他没哭,只放下手中的木剑,朝江砚祈行了一礼,匆忙跑了。
“桑榆,行国丧,去准备一下吧。”江砚祈抿了抿唇,下意识地看向不远处的人。
他和萧嘉昱在院子里玩的时候,萧慎玉总是坐在不远处的石桌边,看书或是雕玉,品茶或是赏花,这几日都是这样。此时他看过去时,萧慎玉正专心致志地雕着手里的玉簪,看起来毫无情绪波动。
江砚祈走过去,轻轻地趴在他肩上,说:“陛下驾崩,国丧之日,咱们都得去宫里守丧。”
这话是试探,萧慎玉直接回应道:“我随你去。”
江砚祈侧脸打量他,见他一如往常,怎么打量都打量不出个结果,只得泄气。萧慎玉却是轻轻侧目,道:“看出什么花来了?”
江砚祈亲了他一下,低声道:“芙蓉花,就开在我的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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