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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见那人问:“刚刚受没受伤?”

声音依旧低沉温柔。

涂言老实回答:“没。”

他和那人自近一月未见,如今隔着一道矮墙,涂言竟然有种心绪难平之感,好像有很多的话想说,但又说不出口。

良久,久到涂言的慌乱心跳恢复如常,久到绛橘色的晚霞慢慢失了色彩,那人却突然开口,语调里似带着笑,他说:“兔宝,你再偷下去,我就要没衣服穿了。”

涂言臊得满脸通红,恨恨道:“我会还的,你以为我稀罕?”

第三章

经纪人打电话来催涂言起床,铃声响了半分钟,涂言才迷迷糊糊地睁眼。

“小言,十一点有采访,我和化妆师已经在去你家的路上了,你想吃什么早点,我给你带过去。”

涂言睡得有些懵,半天才反应过来经纪人在问他问题,大脑缓慢地转了转,说:“随便。”

离婚之后他过得稀里糊涂,三餐都应付了事,好像已经很久没吃过一顿像样的早饭了。

“生煎包行吗?”经纪人也忘了涂言爱吃什么,就随口报了一个。

涂言说好,然后挂了电话。

踢开被子,涂言低头一看,那人的针织衫被他紧紧裹在身上,衬衫则被平整地放在枕下,涂言每天晚上只有闻着那似有若无的木香才能睡着,像大病初愈之后又留下无药可解的后遗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