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言闻到顾沉白身上的味道,鼻头一酸,硬梆梆地说:“谢了。”
“涂言,”顾沉白喊住他,“我送你回家吧。”
涂言突然意识哪里不对。
顾沉白不叫他兔宝了。
他还没有做出反应,顾沉白司机的车已经等在楼下了,他以为顾沉白会把他带到别墅,但是顾沉白只自然地报出了涂言现在住的小区名字,然后吩咐司机从医院后门出去。
顾沉白在路上问涂言晚上想吃什么,涂言看着窗外,不耐烦地说:“不想吃。”
“你现在有宝宝了,饮食上不能再乱来。”
涂言冷笑,回头对顾沉白说:“跟你没关系,反正这孩子又不是你的。”
涂言以为顾沉白会追问,但顾沉白没有。
到了涂言住处楼下,顾沉白陪着涂言下车,“我上去给你做个晚饭再走。”
涂言该拒绝的,可他说不出口,他现在太需要顾沉白的信息素了,怀孕带来的副作用很多,他一个人熬不过去。
涂言的家是他之前买的,结婚后就没回来过,现在离婚了又搬回来,很多东西还没来得及整理,乱糟糟地堆在各处,涂言换了鞋,视若无睹地径直往卧室走,脱了外套和裤子就钻进了被窝。
顾沉白在外面帮他收拾,他把纸箱上的胶带一条条撕开,拿出里面的东西放在餐桌上,涂言听到顾沉白的脚步声,不紧不慢,忽轻忽重。
涂言死死捏着被角,想哭又哭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