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四下站着的人们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了,他们身子是站在原地不动,但精神已经飘得离锦无端十万八千里了。

心说锦无端这也太胆大了,连锦家大爷身边的亲信都敢打,这还有什么是他不敢干的?

不过一想到人家是敢擅闯家主书房,还能在受完一千道戒鞭后活下来的英雄人物,也就释然了。

毕竟这样的人,就算哪天真把天捅个窟窿出来,也没啥好奇怪的。

就是……

这个哭的稀里哗啦,和之前判若两人的大型犬,又是哪位?

锦无端抽噎一声,鬼哭狼嚎的在众人目瞪口呆的表情中,一头栽在了思年的怀里,呜呜咽咽的哀嚎道:“媳妇啊~我走了~你要记得想我啊~呜呜~我会努力活着回来的~呜呜~我好舍不得你啊~呜呜呜~”

他的脸变的实在是太快了,精分一样,众人都有点接不上戏。

思年看着锦无端这样子,难受的眼睛都红了,摸着怀里的大型犬一个劲的啊啊啊。

我也好舍不得你啊,要不咱……不去了吧?

苏东阳和锦瑟眼看日头越来越高,只能上前连拖带拽的将耷拉着脑袋,一个劲卖惨的某只塞上了车,又如此这番,这番如此的嘱咐了跟班惊蛰半天,才满头大汗的目送一行人离去。

半个小时后……

锦暖烟看一眼腕上的表,在看一眼哭哭啼啼、焉头耷脑的锦无端,视线在鼻青脸肿的谷雨身上转一圈,最后将目光定格在了大包小包提着的惊蛰身上。

他神色霜冷,指着从鼓鼓囊囊袋子里漏出一角的魔方、拼图和游戏机,声音不轻不重的问道:“这是哪?你们是来干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