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年没生气,就是不明白锦无端是怎么想的,啊一声看他。【小岛那么大,大家住在一起不好吗?你是怕……怕二哥他们惦记你的金子?】
锦无端眉眼微挑,“难道不是吗?那你说他们为什么一开始都对小岛不感兴趣,现在却非要跟着去住?”
他说话一向滴水不漏,问的问题也刁钻,思年觉得不是这么一回事,可偏偏又反驳不出来,唇齿微张的眨巴着一双乌汪汪的大眼看着锦无端,觉得脑子有点卡壳。
锦无端见状一笑,又拿一块小饼干过来,这次含在嘴里喂过去,思年接了。
“这事儿你不能只看眼前,你得往后了看,咱们这一代相处的好是一回事,你能保证你的后代,和瑟瑟、二哥的后代都能相处的很好吗?
你能确定等我们都老了,没了,小辈们不为这些东西起争执?到时候那小岛算谁的?这金子又算谁的?谁能说的清?
就算小辈们能处的很好,可一代传一代,总有关系疏远的那一天,
大家现在是可以住在一起,若分开的时候呢?我能保证我不被占便宜,你能保证你的后代不被占便宜?
退一万步说,你愿意分享财富,可要是你的那三个儿子不愿意分享呢?你不怕到时候连亲戚都没得做吗?
而且花无百日好,人无百日红,咱们两个也不能说永远不吵架,不拌嘴,不发生矛盾,大家住的远一些,就能减少发生矛盾的机会,时间长了聚一聚,还显得亲近,要是兄弟姊妹天天搅在一起,但凡发生点什么事,那就是龌龊……”
锦无端是生在淤泥,长在淤泥,活在淤泥里的长胜者,没有谁比他更懂人心,也没有谁比他更懂利益。
未雨绸缪,深谋远虑,走一步看千步,是锦无端的常态,他虽有自己的考量和顾虑,但心里的那杆秤,掂的还是情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