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就恶心!”
庞娟怒着一张娃娃脸,指着蓝可追破口大骂:
“蓝可追!我说你还要不要脸?时然哥喜欢你的时候,你不喜欢他,时然哥不喜欢你了,你上赶着往他身上贴,你自己琢磨琢磨!你是不是骨子里犯贱?是不是就专挑着不爱搭理你的人下手?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子有多恶心?有多贱?你他妈的和锦暖烟偷情的时候不刺激是不是?都离婚了,演什么情深?你要是喜欢时然哥,怎么早不说晚不说,现在才说?
蓝可追你就承认吧!你就是贱!你根本不是喜欢他!你就是留恋时然哥对你的好!你喜欢的是那个在你面前做舔狗的时然哥!你就是看他不理你了,你接受不了,因为你自己也知道,这世上除了时然哥,没人会像他对你那样好了!
你就是那种典型的拥有的时候不珍惜,失去了才后悔的贱人,贱到家了!
我告诉你蓝可追,有我在,你休想耍花样骗时然哥。想把他骗回去继续对你好?我呸!你想都不要想!盖着十八床棉被梦着去吧你!sb玩意儿!贱东西!”
庞娟发誓,这辈子所有骂人的本事,他都用上了,什么污言秽语,他也搜肠刮肚的说尽了,他对于蓝可追的厌恶无需多言,对于锦时然的维护,也无需多说。
蓝可追不稀罕的东西,自有人稀罕,在锦时然追逐蓝可追的那些年,庞娟也在追逐着锦时然。
他庞娟放在心里十多年,求而不得的人,凭什么就要被人呼之则来挥之则去?蓝可追以为他是谁?想喜欢就喜欢?他以为自己是宇宙中心?锦时然是条狗吗?
“草你妈的!”庞娟越想越气,看蓝可追死皮赖脸的纠缠着锦时然不放,冲上去就打。
夜色中的沧家大宅高朋满座,座无虚席,大家有目共睹,蓝家家主蓝可追追夫不成,被庞家少主一把推进了喷泉池,颜面尽失。
锦时然将庞娟护在身后,对过来讨说法的蓝此忆抱歉道:“他不懂事,医药费我出。”
锦家二爷吃了秤砣铁了心,不回头就是不回头,他锦时然一日厌弃的人,终身都不会再用,而蓝可追,也注定只能以悲剧收场。
有人看热闹不嫌事大,笑着问锦暖烟道:“锦大爷您与蓝家家主从小一起长大,关系匪浅,是能穿一条裤子的好兄弟,他被人推的落了水,您不替他出了这口恶气吗?”
自锦瑟爆出锦暖烟与蓝可追有染之后,锦暖烟就彻底从神坛跌落,往日里大家以为行事正派的锦家长子,不过也就是个给自家弟弟戴绿帽的伪君子,垃圾。
原先大家有多仰视锦暖烟,如今就有多鄙视他,从前他走到哪里都是前呼后拥,长辈们将他立为小辈的楷模,现在也就碍着锦家权势,不便多言。
锦暖烟站在人群中,脊背是挺直的,但离他最近的庄梦生知道,这个一贯喜怒不形于色的人,其实指甲都抠进肉里去了。
他原先站的太高了,微微踏错一步,便是要被众人践踏。
庄梦生虽也吃醋锦暖烟和蓝可追的关系,但凭他的了解,锦暖烟绝不是那种能做出有违伦理道德事的人,他唯一的错,就是在感情上优柔寡断,碍着从小长大的情分,与蓝可追不清不楚的惹人误会不说,还伤害了与锦时然的兄弟情。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就是这么个道理。
庄梦生心疼,回去的路上握着锦暖烟的手道:“锦瑟也是……家丑不可外扬,她弄的人尽皆知,真是一点情分都不留。”
锦暖烟脸上的苍白还没有褪去,闻言道:“她给过我机会的,让我去和时然道歉……那时我不知道时然知道我心脏的事,从瑟瑟嘴里知道真相的时候,我才惊觉自己干了什么,时然他对我留有余情,我却利用父亲对他下了杀手,我有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所以……”
庄梦生不解:“我那个时候在边疆,也不知道你们兄弟间发生了什么,只是锦瑟一个女儿家,是怎么将那些流言传出去的?你就一点都没察觉?任凭事情发展成那样?”锦暖烟轻叹一声:“瑟瑟一直都很听话懂事,她是我看着长大的,我不认为她会抛却家族名誉和我对着干,我也认为她心里是有我这个大哥的,更想不到她当真能背离一切……况且当时的她毫无依仗,根本就掀不起什么大风浪,却不想……”
“却不想沧弦不止顶着与锦、蓝两家为敌的风险帮了她,庞家更是联合众家族帮了她,暖烟,”庄梦生笑问锦暖烟:“那时的锦瑟可是什么都没有,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大家都愿意帮她?”
锦暖烟笑了一下:“当时的我也很不解,就算他们想坐收渔翁之利,但风险似乎也太大了,不过后来我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