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又冲着空气挥了一下拳,吓得地上的某人一蹦三尺高,跳出好远道:“我干什么了?你就打我?”

“你还有脸问?”

“我!我怎么就没脸问了?”风云常捂着眼睛后退到墙角,委屈巴巴又贱不兮兮的道:“我喝多了,你就不能体谅我一下吗?干什么这么凶?难怪单身找不着对象!你这么暴力,活该没人要……”

言师被他气得一笑,上前揪住他的衣领道:“你在说一遍?”

“我!”风云常靠着墙缩了一下肩膀,本想从指缝里偷看一下言师的表情,不想抬眼一扫,就见一向端庄的人此刻衣衫不整,歪斜裸露的衬衫下,全是密密麻麻的红色吻痕,他吓了一跳,忙放下挡在面前的手,睁着两只黑洞洞的熊猫眼道:“你这是怎么弄得?”

言师注意到他的视线,忙收手按上自己的衣领,抿着唇不在做声。

空气里满是酒气,头顶的水晶灯在夜风的带动下,晃出一室的暧昧。

风云常舔舔唇,看着言师身后凌乱的床,后知后觉的指指他又指指自己,结结巴巴的问:“那个!是我……弄的吗?”

言师没说话,轻轻嗯了一声便转身想走。风云常忙拉住他道:“你别走!”

眼睛疼,神经也疼,被酒精麻痹过的大脑怎么都转不起来。

风云常低头眨了眨肿的怎么都挣不开的眼,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拽住言师的胳膊道:“我的眼睛好疼,什么都看不见,你可不可以先别走?”

他的酒气还没有过,说话的时候一直都大着舌头,言师沉默片刻终是嗯了一声,打电话和前台要了冰块和药,用纱布缠着敷到了风云常的眼睛上。

“言师,我刚才喝醉了,我……不是故意的!”风云常伸着双手,胡乱的摸向言师的脸。

碰触又暖有凉。

言师偏头,见对方眼睛蒙着东西,便也没躲,风云常愣了一下,也没收手,他什么都看不见,只感觉眼睛上的冰块激的脑子冰凉,浑身都凉凉的,只有指尖的碰触是暖的。

“言师。”风云常双手虚虚的搭在言师的脸侧,道:“我刚才是不是……是不是亲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