渭轻尘点点头,将岸上的菜放到盘子里,凑近舍新道:“你之前都是一个人回来?爷爷不让你进屋你睡哪里?”

“车里!”舍新笑笑,想起往年爷爷虽不让自己进屋,但院子里到底会为自己亮一盏灯,虽不说话,但每天一早爷爷就会出来扫院子,中午晚上也会出来干些农活,他可以坐在车里看上一天,走的时候,后视镜里也会出现爷爷的身影。

渭轻尘想到自己上一世的混蛋,舍新过年不在家,自己居然也不知道,便有点堵心的道:“亲我一下!”

舍新不知道他又是闹哪一出,看了眼门外道:“被爷爷看见!”

“没事的,爷爷现在不在,你快点的!要不然真被看到了!”

舍新无奈,只能速战速决的在他脸上快速一吻,不想渭轻尘不满意,按着他的头直接开吻,前厅的门啪的一响,舍新忙推开他,挪到离他一米远的地方,红着耳朵装模作样的烤火。

舍昌提着柴筐头都没有抬一下,一个劲的往灶台里加着木头。渭轻尘讨好的将七八个盘子递过去,道:“爷爷,水烧好没有?好了我就开始做饭了!”

舍昌没说话,只是挪着板凳让开一点,片刻后,又递给他一个铲子。

渭轻尘忙笑呵呵的接过,弯着腰做起了饭。

他笔挺的西装裤上早就沾满了烟灰,脚下铮亮的皮鞋也早失了色,就连上半身的羊毛衫都挂了点树枝的枯叶,舍新站在不远处看他,正入神,忽见他握着锅铲的手一抖,忙走过去道:“怎么了?”

“没事!”渭轻尘拿胳膊肘推推舍新,道:“油大,你去一边去,小心溅着!”

舍新嗯了一声,细心的往他手背一看,就见先前被树枝划伤的皮肤已经结了浅浅的疤,被油点溅到的地方已经有了透明的燎泡,就长在那伤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