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七杂八,连卖代送,一共几千来块。

除了院外的两只羊和粮房里的一口红木棺材,舍昌生火时连火铲都找不到了。

渭轻尘摸摸鼻子,去找舍新。

红木掉漆的盒子,里面放着一套看不出材质的首饰,和一张写满了字迹的纸,听舍昌说,那是舍新奶奶留下来的。

纸上的墨早就在时间的洗礼下褪了色,依稀是清秀的小楷,透着股大家闺秀的气息。

“奶奶当年是有钱人家的小姐,只是年代动荡,家庭成分也不好,所以才嫁给了做马夫的爷爷。”

舍新拿出盒子里碧玉通透的镯子,在自己手上比了比,又笑了笑。

舍昌听到两人的说话声,走过来道:“这东西本来是传给你妈的,现在给你吧!”他说完叹了一声,将视线放在渭轻尘的身上。

舍新父母双亡,死后唯一留下的东西就是这套舍新奶奶传下来的首饰,舍昌一直保管的很好,想着舍新长大后,就传给孙媳妇,却没想到十几岁的舍新,一声不响的就跟一个男人跑了!

今,这东西终于又回到了他的手上。

舍新懂舍昌话里的意思,将手边的盒子往渭轻尘面前轻轻一推道:“这个,给你。”

他一直都觉得自己配不上渭轻尘,觉得和他在一起是捡了天大的便宜,在那些因为被背叛而伤心欲绝的无眠深夜里,他一直都在自我检讨,检讨自己是不是哪里不够好?所以才让那么喜欢自己的渭轻尘变了心。就连那天渭轻尘游说舍昌时说到的继承人问题,他都还抱歉的想是因为自己,因为自己所以渭轻尘才不能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