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明:“帮我把棋收抬下来。我腿麻了,现在不能动。”
王筹照做,上前一步去拉楚棋收的胳膊和大腿,边拉边小声嘟囔:“言哥,你喊他喊得真亲密……”
楚棋收已经被放在了沙发上,蜷着身体背靠两人侧躺着。
言明揉了揉自己酸麻的大腿,等到恢复得差不多了才站起身:“你在这里照看他。我马上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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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棋收一觉睡到了第二天早八点。乍一睁眼便感受到了从太阳穴漫来的疼痛感。
“咳……”他从床上挣扎坐起身,按着眼眶自言自语,“这是哪里。”
身下床垫的柔软度让他陌生。四周的奢华装潢倒是非常眼熟。他想起来了,这种暴发户风格很像昨天方胜居请客招待的会所。
脑海中最后一段清晰的记忆是他和孔荃的对话,再之后他可能是因为喝得烂醉如泥被人送进了这间房间。
酒精果然不是好东西,下次可不能再碰了。
他进洗手间洗了把脸便准备离开,刚打开门就在走廊上看到了王筹。
王筹喜出望外:“小哥,你醒啦。准备回家了?先别着急,言哥说,等你醒来后让我帮你去厨房拿碗醒酒汤。”
言哥?
楚棋收疑惑地挑起了眉。王筹朝他胸前一拍,嘿嘿一笑:“你忘了吗?你昨天喝醉啦,还抱着我们言哥乱撒酒疯呢!”
瞅见楚棋收尚未睡醒的脸一瞬间变成了猪肝色,王筹十分满意:“看你这样我就知道你昨天是瞎说的了。当时你快把我吓出心脏病了。”
王筹转身要走,楚棋收一把拉住他:“言明在哪?”
“公司突然有急事喊言哥回去,他刚刚才离开,临走前让我留下来照顾你。言哥可对你很好诶。”
楚棋收握着对方袖口的手打了两个颤。
“还没睡醒吧?”王筹以为他在发呆,“等我拿醒酒汤给你啊,喝完了再走,不然今天一整天都会很难受的。”
王筹离开后,楚棋收摸出了兜里的手机,发现手机已经因为没电自动关机,他打电话让前台拿了根数据线来。电量到达能够开机前的那短短几分钟度秒如年,他焦急得在床前来回打转。
开机了。他当机立断给言明发了条消息:“言老师,非常抱歉,昨天我喝醉了,如果做了什么不该做的您千万别放在心上。”
言明十分通情达理,回了一句:嗯。我知道。
这下楚棋收放心了。
喝完醒酒汤后,他和王筹道了谢,打车回了家。
楚棋收把全身上下冒着酒酸味的衣服裤子脱了下来,闻着这股让人作呕的味道,他脑子里想起王筹说他“抱着言明乱撒酒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