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最近丢了的那个镜头盖不太一样……”楚棋收摸了摸上面的标签,发觉标签边缘几乎和表面融合在了一起,没什么凸起的触感。纸质稍稍泛黄,中央“楚”字的墨迹模糊不清,上半部分几近褪色。
镜头盖黑色涂层不再鲜亮,反光暗哑,表面的磨砂颗粒却趋于平滑,像是已经使用了很多年导致的陈旧。他记得这个镜头盖几个月前才换过,相机也没拿出来用过几次。怎么能磨损到这个地步。
款式一样,字迹轮廓和他本人一样,贴标签的位置也相同。可是却有一种完全被调包了的感觉。
那么如此模糊的“楚”字,直播的时候即使截了图放大看,是否有可能被认出来?
他的大脑逐渐进入到一片混沌迷惘的领域,眼睑控制不住地往下落,困意层层不迭,让他无法再继续顺着这条思路回忆下去。
“不想了,反正镜头盖是他本人的没错,睡觉吧。”楚棋收翻身上了床。
卧室大灯自动关闭,一盏暖黄的小夜灯在墙壁上亮了起来。机器人“言明”在他耳畔询问:“主人,是否需要开启降噪入耳人声助眠模式?”
“不用。你也休息去吧。”开什么玩笑,降噪人声四舍五入等于言明躺在他身边寒嘘问暖,那他还睡不睡觉了。
“好的主人。晚安。”
这道温柔的声音消失在寂静黑夜里,他也徐徐陷入了甜美梦乡。
第二日上午。
天气依然风和日丽。楚棋收吃着早饭不忘发短信给言明:早安言老师,今天有什么安排吗?
言明:在家写作业。
楚棋收:啊?难道你还在上学?
他一时没能把大明星和写作业联系起来。
言明:对。两年前鹿导推荐我去V市戏剧学院读表演系,今年已经大三了。我没让公司宣传过这件事,公众也很少关注。最近学校布置了三千字的论文。
原来如此。原来言明到现在还是个没毕业的大学生。
那同学在学校里会不会也叫他言老师?
楚棋收:平常没见到你上课。
言明:前两年经常要去学校上课,但现在大多数都是实践课,老师允许我用拍戏替换实践课,不用回学校,按时完成作业即可。
楚棋收:我突然发现自己一点也不了解你。连你还在学校读书都不知道。
言明:很正常。我们结识的这段时间里我基本上在放暑假。
放暑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