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愁的程雁鸣嘴上长了两个燎泡,当事人倒没事人似的,应酬应的昏天黑地。

难得他在燕市,在京的哥们儿闻风而动,每天都有聚会,联络联络感情,交换交换动向。

邵烽每天都喝得一身酒气,今天也不例外。典型的皇帝不急太监急,程雁鸣那个气呦。

散场的时候,邵烽已经有七分醉,做东的梁靖就说:“这个点了,就都别回了,楼上开个房睡吧。”

“那不行,我家宝贝儿还在家等我。”邵烽脱口而出。

梁靖惊了:“烽哥你在燕市还有个小情儿?”

程雁鸣也惊了,就是他的惊和梁靖的惊不一样,他是惊悚的惊。

邵烽愣了好几秒,被酒精熏得朦胧的双眼逐渐恢复清明,他意兴阑珊地摆了摆手:“我走了。”

梁靖傻了眼,看着程雁鸣问:“什么情况啊这是?”

“醉鬼没见过。”程雁鸣哪能对外宣扬邵烽那毛病,传出去不成了笑柄。

糊弄完人,程雁鸣追上去。两人都喝了酒,自然不好开车,好在这个会所有专门的代驾,两人坐了一辆车走。

程雁鸣欲言又止地看着邵烽,他闭目靠在椅背上,像是睡着了。

下车时,邵烽突然对程雁鸣道:“明天下午帮我约你那朋友。”

程雁鸣怔了下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当即涌上一阵欣慰,想说你丫终于想通了,然而看着邵烽,他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邵烽逆着光,夜色里,他看不清他的脸,却感觉一种无边无际的迷惘空洞从他身上传来。

邵烽上了楼,他在市中心有一套大平层公寓,近三百平。进门打开灯,一室清冷,奢华的家具泛着冷冷的光,没有丁点人气。

邵烽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才进屋。连澡都没洗直接把自己摔在了床上,白色的吊灯极为刺眼,邵烽烦躁闭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