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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烽就笑:“那多送几份过来,人多还吃得香一点,你们这么高强度的脑力劳动,营养可得跟上上了。”

许嘉宁又不说话了,像是知道说了也没用。

邵烽完全不受影响,接着道:“我让他们给我在七月初腾了一个星期的时间出来,等你毕业,我们就来个毕业旅行放松下,去巴厘岛怎么样,这会儿风光最好。”

闻言,许嘉宁的脸色刹那间苍白,就连嫣红的唇色都变得灰白。

“或者你想去其他地方?”邵烽一脸去哪你做主。

半响许嘉宁一寸一寸转过身,看着他,声音发颤:“你说过,到我毕业为止。”

滋啦一声,悍马在刺耳的刹车声中停住,副驾座上的许嘉宁在惯性下往前扑,又被安全带拉回来。

床上的许嘉宁徒然惊醒,焦距涣散,呼吸急促,邵烽透着血腥气的微笑在眼前久久挥之不去。不知过了多久,她的呼吸才平缓下来,手脚慢慢蜷缩成一团,彷佛这样便有了安全感。

第二天起床,许嘉宁明显的萎靡不振,大家只以为她是因为胃里难受没睡好,纷纷出言安慰几句。

太阳快升到正中时,邵烽在酒店的大床上头疼欲裂地醒来,他捂着脑袋骂了一句脏话,牵动脸部肌肉,隐隐作痛。

邵烽嘶了一声,抹了一把脸,紧接着彻底僵住了。三秒钟后,他猛地跳起来,冲进卫生间,死死盯着镜子。

镜子里的脸五官深刻线条硬朗,下巴上冒出星星点点的胡渣,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左脸颊有一个淡淡的巴掌印。邵烽用自己的手比量了下,比他的手掌小了一圈。

邵烽深吸一口气,就这么和镜子里的自己沉默无声地对峙了十几分钟,片段式的记忆在脑海中回放呼啸。

邵烽笑了起来,笑得心花怒放,擦了擦笑出来的生理泪水,又摸了摸隐隐作疼的脸,啧了一声。

熟悉的巴掌印熟悉的味道,他家宝贝儿对谁都彬彬有礼,唯独对他爱答不理,冷暴力不说还热暴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