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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己打车走。”

邵烽忍不住了:“我又哪里惹你不高兴了?”

“我想自己待一会儿。”许嘉宁平静重复。

邵烽看着他,深吸两口气,声音又低下来,哄劝:“让小刘送你回学校,我另外叫车。”说着不给她拒绝的余地,打电话让司机小刘在医院大门口等着。

这一回,许嘉宁没有拒绝。

邵烽送她上了车,摸了摸她凉沁沁的脸:“回寝室好好睡一觉,别想太多。”

许嘉宁别过脸。

手掌落空的邵烽笑了笑,关上车门。

车子停在研究生宿舍楼下,开学时,她坚持要了宿舍,只要邵烽不在燕市,她就来宿舍住。

双人间的宿舍只住了她一个人,她好几天没来住,房间里却一点都不闷,窗户开着,桌椅地面纤尘不染。她知道,舍管阿姨不久前打扫过。

在她的生活里,他无孔不入,就像一张网,遮天蔽日,严丝合缝。

熟悉的窒息感涌来,许嘉宁急忙从包里翻出药,抠出两片帕罗西汀咽下去,又抓起桌子上没有开封的矿泉水。

喝的太急,呛住了,她剧烈咳嗽起来,咳得撕心裂肺,过了好一会儿才平缓下来,她精疲力竭一般坐在椅子上,轻轻喘息着,眼尾发红带着水光。

遗传吗?

她是不是也可能患上所谓的产后抑郁症。

亲生父母皆凉薄冷酷,她身上流着他们的血,她会不会也是那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