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悲哀涌上心头,盛开泰险些撑不住身体。他侧过脸,不忍再去那块冷冰冰的石碑。
一转眼,盛开泰就见一个人不紧不慢地走来,走近以后,盛开泰认了出来,是席泽。眼见着他是往这边而来,盛开泰愕然,这一年,席邵两家势如水火,尤其是席泽和邵烽,据邵烽说嘉宁出走,就是席泽暗中帮忙。
之前,盛开泰半信半疑,如今,看着手捧白百合的席泽,盛开泰惊疑不定。
直愣愣凝望着石碑的邵烽听到动静转过头,灰败的眼神徒然凌厉,刀子一般,冷冷盯着一步一步靠近的席泽。
“滚!”这一声几乎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
席泽穿着一身黑色西装,发梢上覆盖了一层水雾,手上的百合花在细雨下格外莹润晶莹。
席泽视若罔闻,举步走向墓碑。
邵烽勃然大怒,推着轮椅过去,恶狠狠瞪着他,“滚远点。”
席泽停住脚步,居高临下望着满腔愤恨地邵烽。
邵烽眼底充血,若不是身不由己,早已挥拳相向,“少假惺惺的,要不是你从中作梗,怎么会有今天。”
“没有我,她也会走上这条路。”席泽神色冷漠,“到了今天,你还没明白,逼死她的人是你。”
邵烽张了张嘴似乎想反驳,却半响说不出话来,浑身力气都流失了,他靠在轮椅上,只能死死盯着席泽。
见势不好,程雁鸣上来打圆场,抓住席泽的手臂,一边打眼色一边说,“席总,你的心意我们收到了。”
席泽挥开程雁鸣的手,“我只是想送她一程。”
触到他冷厉的眼神,程雁鸣怔愣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