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甚妥,就按照您说的办好了。”朱街使毫不犹豫道:“但凭录事吩咐,本官定然督促那些小的们,好生配合就是了。”宋副押官闻言,同样有些无奈又无力的苦着脸回应道:
随后,几名全身罩起来的金吾子弟,抬着几大桶的猛火油,小心翼翼的靠近塔窟边沿,然后在江畋的面前放下转身就走;紧接着,就见他一手一桶拎起来,接连猛然抡砸进塔窟深处。
随着最后丢入的灯盏,而轰然焚烧起来,又大片冒出的浓烟烈火。江畋视野当中的生体污染提示,也在逐渐减少最终慢慢的消失不见,只剩下似有若无的细微辐射还在持续。
这场纵火烧起来固然是猛烈,但是熄灭起来的也快。仅仅是过午的小半个时辰之后,塔窟内的火头就慢慢的消失了。江畋甚至还有时间吃上一顿,通过外间封锁线送进来的午食——河鲜馎饦。
当塔窟内的火焰彻底消失,只剩下残烬的烟气袅袅。随即,又有穿戴连身防护套装的金吾子弟,从下方提上来一条粗大的皮管,对着被烘烤得热气逼人塔窟,全力鼓动水车喷入石灰水。
最终,当众目所瞩的江畋,踏入这处被烧的面目全非塔窟。只见无论精美绘图的四壁,还是巧工雕刻的廊柱,都是大片大片的焦黑开裂。所有器物和残骸也都被高温,熔炼成难以分辨的块块残渣。
踩着不辩成分的残渣,他最后沿着视野当中,越来越明显的生体辐射提示,来到了最内里;被烧剥的只剩下人形石胚的佛像前;伸手在发烫的石坯背后灰渣里摸索了片刻,顿时就掏出半截骨制品。
随后他手中闪现出了,几片就地取材的金属器皿来。都是他在奉先寺内就地取材的产物。接下来,他在接连尝试了金银铜铁铅的多种材质后,最终,成功隔绝住了这片,对外发散的生体辐射源。
最后,他拿着一只被扭曲捏扁的青铜器皿,缓缓走了出来之后,不由深深吸了一口气道:“里面已经没事了,接下来的关键,就要看这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