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仪噗嗤一声笑了起来,道:“古有‘一字之师’,我愿称廷玉为我的‘一言良师’,因为你所说的正是我所想的。”
张廷玉闻言不由会心一笑,原本紧张的神色也舒展许多。
“只是俄国虽然太平了,可准噶尔还虎视眈眈的,我在草原上的时候看到有许多逃来的牧民四处流浪……”令仪垂下眼睑,低声道:“如果不尽快将准噶尔赶走,恐怕草原上是不会安宁了。”
张廷玉见她如此关心蒙古诸部的事情,不由有些失落,只是他也难言自己为何失落,只好出声安慰道:“皇上想必很快就会下旨命人驱逐噶尔丹等人,到时候那些流离失所的牧民就能回家了。”
令仪似笑非笑地开口道:“揣测君心,杀身之祸。”她见张廷玉脸色一白,笑道:“别怕,你还不是朝堂中人,只是以后就不一样了。”
张廷玉忽然听她这么说,刹那间已经出了一身冷汗,颔首道:“公主所言极是,我受教了。”
两人相视无言,齐布琛在一旁小声提醒道:“公主,时候不早了,该回宫了。”
“走吧。”令仪起身,看向张廷玉,道:“廷玉,后会有期。”
张廷玉也起身,静静注视着她,低声道:“后会有期……公主。”
令仪踩着下钥的点回了自己的宫中,用晚膳的时候才知道今天一众妃嫔皇子又扑了个空,这才在宋氏的诉苦之下保证明日绝对不随意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