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第二天一早,邵元拓被屋外吵闹的声音吵醒,外边好像有一男一女在吵架。他走到门口,支着耳朵去听,听到的是女子的声音。

“别闹了,回家吧。”

“是我在闹?明明是你家欺人太甚!她落了胎,凭什么要我拿嫁妆补偿她?”

“你还好意思问凭什么!若非你故意将人推倒,她怎会流产?”

女子似乎被气笑了,气得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这时,一个老妇的声音传来:“你也别生气,再怎么说你也不能老住在庄子上,所谓家和万事兴,我这个做婆婆的总要一碗水端平,这事的确是你做错了……”

“一碗水端平?”女子再也忍不住了,提高了声音,“你拿我和一个妾作比较?”

老妇也只自己说错了话,赶紧找补道:“不是不是,是我口笨说错话了。”

女子似不想和他们在费唇舌,直接关了大门,冲着外头扬声道:“我气消了自然会回去,你们别再来烦我。”

外边恢复了平静,邵元拓听着屋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直到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他才看到女子一张憔悴的脸。

她似乎心情很不好,很难受。

女子见邵元拓醒了,赶紧扯出一抹笑来,有些不好意思的道:“让你见笑了,都是家里的一些污遭事。”

“听刚才那母子两个的谈吐,似乎不是普通村民啊。”其实邵元拓早就怀疑女子的说法,她那双手明明柔弱无骨,皮肤吹弹可破,怎会是个常年干粗活的普通村妇?

“是呀,他们是京中做生意的。我也不是村妇,以前是个商贾家的女儿,十指不沾阳春水,有家有朋友,还有哥哥疼爱。只是后来嫁了人,日子就变了。夫君虽娶了我,可心中另有佳人,后来便抬回家做了个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