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宁跪伏在地,满脸不可置信。

这就……就揭过去了?

——

李长宁带着魏楷飞快地走了,一时间,房中一片安静,只剩下站在床边的江随舟和霍无咎四目相对。

霍无咎抬眼看着他。

靖王方才像是真的动了怒,但此时,那冰冷凶狠的模样却全然不见了。他逆着光站在床榻前,神情虽仍是冰冷的,却能从眼睛里读出几分无措。

那双眼,一个劲地往他的腿上瞟。

不知怎的,霍无咎积压在心口几天的烦躁,竟在此时渐渐烟消云散了,变成了些许妥协般的无奈。

……也怪不得他会想歪。这靖王是不是分不清该如何对待合作者,又如何对待爱慕者?分明该是因着自身利益与他有所牵扯的,却非要这般真情实感,让人觉得与他计较分毫,都是迁怒与欺负。

顿了顿,霍无咎淡淡开口:“还有事?”

站在床边的江随舟这才回过神来一般,哦了一声,道:“本王就是……看看你有没有事。”

“没事。”霍无咎干脆利落。

便见靖王动了动,似乎下意识地乖乖要走,脚步却停在原处。

顿了顿,他垂下眼来,倨傲地睥睨着霍无咎,冷声道:“你说没事,就是没事?那日下雨,你也说你没事,结果呢?”

说完,他不等霍无咎回应,便侧目看向不远处的孟潜山。

孟潜山会意,连忙替他搬来了一把椅子,放在床边。

江随舟在那椅子上施施然坐下,面上全然是不可置疑的神色。

“本王看着你。”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