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自不可做出任何出卖的事。
那人看着霍无咎,咬紧了牙,什么都没说。
却听霍无咎缓缓地接着开口道:“霍玉衍让他干的?”
旁侧,立时有个士兵高声道:“非也!太子殿下什么都不知道,是李将军早就嫉妒你,想要除掉你罢了!”
霍无咎冷笑一声。
“嫉妒我,除掉我?”他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他是谁,凭他也配?”
说着话,他单手握着缰绳,马匹乖顺地往前走了两步。
“没有霍玉衍的旨意,他敢假传圣旨,敢带兵渡江杀我?也不必你们在此跟我打马虎眼,我早知道,今天,不过是想在你们临死前,听你们亲口承认一句罢了。”
马匹在众人面前缓缓踱着步。
其中一人听他这般轻慢的话,渐渐憋红了眼睛。
他沉不住气,开口大声道:“霍将军既知道,何故还苟活于世!你若真为了大梁的江山社稷好、真将太子殿下看做亲兄弟,就该早些自裁,让他安心,何必让他亲自下令!你居功自傲,真当大梁没了你便不行了吗!反倒有你在一日,皇上和太子,便都不得安寝!”
缓缓踱步的马停了下来。
霍无咎垂下眼,直看向他。
这人恐怕不知,霍无咎刚才那番成竹在胸的话,不过是诈一诈他们罢了。
……没想到,不光诈出了真相,还诈出了这番……这么令霍无咎新奇的话。
旁侧的纪泓承都听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