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个月里浑浑噩噩,每每半夜躺床上,盯着周天景发来的寥寥几句道歉的话都想回句,没事,我原谅你了。次日醒来又会陷入极度自我厌恶中无法自拔。
晾着周天景是为了让他也尝尝被冷落的滋味,发那句“高中生很硬”也是如此——周天景过于自我又掌控性十足,看着十年里本来乖乖跟他屁股后面的人找了别人,不生气才怪。
他如此种种,说白了就是放不下,可到底要怎么办林清舟自己也想不清楚。
但眼下显然也想不了太多,只一个缠人的季皓就够他受了。
十七岁的高中生一腔恋爱气息无法遮掩,回回下课回来总要买点什么东西给他,但似乎又碍于林清舟说的“没有谈恋爱”的话,半分越轨行为都没有做,最多趁着人在厨房,长胳膊一伸把人困在台子与胸前,低着头眼睛发亮,巴巴地讨一个吻。
暧昧、无法言说、不能捅破。
林清舟被搂着腰亲吻时手就伸进他衣服里摸那齐整的腹肌,季皓总是呼吸急促地绷紧肌肉,然后捏着他手腕泄气地咬他嘴唇,直到亲得嘴唇红肿才不满地低声说句,“你太坏了。”
林清舟也觉得自己挺坏的,看到季皓经不起撩拨又只能忍着的样子就想笑。
他也从那个年纪过来,却完全没季皓这么“冲动”。
接个吻会硬,有肢体接触会硬,就连林清舟离他近了说句话,他偶尔都会一副忍耐得很辛苦的样子,后退一步说,“你离我远点。”
可眼神却截然相反般翻滚着炽热情欲,像是恨不得扑上来把他吃到肚子里。
林清舟忍不住要感叹,年轻真好。
但很快连这点相处时间都要没了。
林清舟正无聊地玩游戏,季皓就开门进来,几步走过来扑在他身上,手上操作停了,林清舟被对方一阵枪声扫射倒地,索性关了手机问胸前又重又硬的人,“怎么了?”
等了半天才听明白,临近高考,学校规定强制住校,一周只休周六一天,所有人都不能破例。
林清舟这才知道原来他是高三生,还快要高考了。
好不容易等来的周末只剩一天,而且之后连续六天见不了面,林清舟还恍惚着反应不过来,季皓却显然比他焦躁,闷闷不乐了一整天,比往常更粘人,衣服鞋子牙刷毛巾全都整整齐齐摆好,还不许林清舟乱动。
林清舟被他晃得头晕,靠着门嗯啊着答应下。
“林清舟,”季皓捏住他下巴左右晃,语气不满,“你认真一点。”
“我认真…”…得很。
“你知道我什么意思。”
季皓打断他,拇指在他下巴上揉了下,半阖地眼睛敛住眼底翻涌情绪,半晌后收了手,越过他出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