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约莫是亭邈醒来的时间,文钦拨通了他的电话。
“嘟嘟嘟”响了很久,才接通。
“唔……是文钦哥啊。”对面的声音低低哑哑,好像刚睡醒。
文钦笑笑:“昨晚熬夜了么?”
话落,对面半晌都没有回答,支支吾吾,也不知道在咕哝什么。
江景别墅区。
亭邈身体疲软地趴在床上,眼睛迷迷糊糊的,打不起精神。
他听到文钦哥说的熬夜,脑子里立刻闪现昨晚坐在傅老师腿上和他亲亲的画面。
亭邈羞红了脸,脖子也红了大片。
整个人都滚烫起来,像只被烫熟的虾。
昨天、昨天也太过火了……他在被褥里缩了缩,低头看自己胸前和腰腹处,无一例外,全部种满了草莓。凌乱分布在所有地方,密密麻麻的,光看这些东西,都能想象昨晚有多么激烈。
傅老师太凶了,又吸又吮,还咬他!
亭邈鼻尖红通通的,抽抽两声。
这都还没做到底,要是哪天真和傅老师那个了,可怎么受得了呢。
亭邈咬着嘴唇,默默想。
“邈邈,邈邈?”文钦好久没听到声儿。
亭邈甩甩脑袋,勉强清醒了:“文钦哥,我在,什么事情呀?”
“噢,是这样,我给你选了俩剧本,发到你邮箱了,记得看看。”
亭邈嗓音微哑:“好的。”
文钦道:“行,那先不吵你了,中午我到你家去,商量下新剧本的事。”
“嗯呐。”亭邈在被窝里挪挪:“文钦哥拜拜。”
挂断电话后,亭邈浑身没力气,摸摸旁边的位置,已经凉了,傅老师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床的。
他刚想到傅英,房门就被推开。
“吱嘎”声响起,亭邈缩在被子里,探头朝门口看,傅英正推轮椅进来。
亭邈哼了声,气恼地把被子一掀,背对着傅英。
把自己裹成了颗团子。
他想着昨晚到最后,傅老师一个劲儿地教他学脐橙资料图的姿势,浑身又臊又气。
不带这样的。
傅英转动轮椅靠近,好笑地看着圆团子。
他慢慢地从轮椅转移到床上,想掀亭邈的被子,结果被角被亭邈攥得紧紧的,掀不起来。
“阿邈。”傅英低沉地喊了声:“起来了,我煮了粥。”
“不起来!”
亭邈背对着他鼓鼓腮帮子:“生气了。”
傅英恋恋不舍地盯着从被褥里,偷溜钻出来的几缕呆毛,呼吸微微加重,明知故问:“为什么生气?”
“你还说……”亭邈满脸通红地蹬了蹬被子,把自己颈侧的红痕指给他看。
“傅哥哥是狼狗么,好痛!”
那些红痕密密麻麻,凌乱地覆在他瓷白的肌肤上,红和白的交错,带来的是极致的色彩韵味。
傅英眼神倏地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