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文先生既然这么问,当然也知道我肯定有怀疑。”
“果然,顾松先生仍然如此坦率。”凯文·卡尔一本正经地说,“这事情不是我们干的。”
顾松闻言点了点头,用认真的语气说:“好的,我相信了。”
凯文·卡尔看着他的表情,不由得笑了出来:“我需要说,你的下属走了一步糟糕的棋。”
“哦?”
“从网络上掀起对联邦调查局乃至对美国的声讨,是会让美国一些本来持中立甚至同情态度的人,考虑到更多民族和爱国的情绪的。”
顾松无所谓地说道:“他们的中立和同情会帮助到我吗?对我的行动本来就是出于利益的考虑,这些中立和同情会让发号施令的人感到得不偿失吗?”
凯文·卡尔突然长叹了一声:“顾松先生的生活一定是比较沉闷的,人生不必太清醒啊。”
“相信我,”顾松往后靠在椅子上翘起了二郎腿,“我其实是一个非常有趣的人。只不过,呆在联邦调查局监禁室里的人,如果不是疯了,那就一定很清醒。”
“有趣的说法。那么,顾松先生现在有什么打算呢?如果顾松先生愿意,就可以立刻感受到光明会的庞大力量。”
顾松笑呵呵地看着他:“在我们华国的传统里,对这种情况有一个描述,叫做趁人之危。一般来说,这是一种非常容易引起别人反感的行为。在我看来,如果光明会真的有诚意邀请我,应当直接展现自己强大的力量。在那位安德鲁先生刚刚趾高气扬地准备审讯我的时候,应该有一通电话打进来,然后他愤恨不甘地,但又不得不听命。而我,则应当被告知指控撤销了,在莫名其妙当中发现迎接我的正是凯文先生,从而感受到一种我们称之为雪中送炭的温暖。凯文先生,您认为呢?”
凯文·卡尔哈哈大笑,然后意味深长地说:“如果有下次,我们会考虑这么做的。”
顾松笑了笑。下次,下次你妹,下次说不定老子开飞船来炸这里。
凯文·卡尔其实非常奇怪,而且内心真的有些佩服。
因为他感觉顾松是真的非常自信,并没有畏惧当前的处境。
于是,他也决定不再绕弯子了:“不管你相信与否,对你的行动并不是我们安排的。说实话,刚刚和你聊完,谈到你会见识到光明会的力量,马上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我也感到很苦恼。”
顾松呵呵一笑:“确实非常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