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獭的爪垫很厚,却不硬,摸在毛茸茸身上,像是高级的梳毛刷,舒服得两只崽崽四条腿都伸直了。

小七在旁边给他们准备饮料,只偶尔去晏塔身边蹭一蹭,脑门上就能得到一个湿乎乎的吻。

怀里的两只崽完全没察觉到有“人”趁着它们享受的时候,偷偷干这种事。

到了晚上,两只崽依旧一左一右睡在晏塔身边,床其实不是特别大特别宽,晏塔每次都怕把两只崽挤下去,可是让它们去窝客房睡,不到一会儿,床单都要给他扯没了。

两只崽好像天生不对付。

晏塔无数次意识到这个事情。

没办法,只能让它们睡在自己身边,还必须一左一右,免得在他睡着之后,发生什么被抓掉毛的惨案。

晏塔睡觉前,为了防止这两只精力旺盛的崽睡不着,他给它们梳理精神力,乱七八糟的精神力变得无比顺滑,两只崽昏昏欲睡,很快也睡着了。

凉凉的月光透过窗帘爬进来,静谧的空间里只有三道轻缓的呼吸声。

有一道渐渐变得微不可闻。

仿佛消失了一样。

晏塔怀里的小狗崽忽然睁开双眼,露出冰冷的竖瞳,下一秒,小狗崽不见了,拱起的被子瘪下去,隐约能看见一条没有尾巴尖的蛇尾。

只有拇指粗的小蛇从被子里钻出来,通体黑色,鳞片边缘带着金边,冰冷的蛇腹贴在晏塔温热的手腕上,小蛇的瞳孔兴奋得变大,吐出红色的蛇信,探测着眼前人的体温。

是它喜欢的温度。